她,“那不然呢,我平常不在学校,课都没上。最近手头项目完成的差不多了,要把落下的补回来。” 她轻微眯了眼,吞下后问道,“鸡汤里是不是放了一味药,苦苦的?” 他点了头,恍然大悟她的神情是怎么回事,他的女朋友害怕吃苦。他翘起欣悦的笑意,往碗里加入一点蜂蜜。 她小生气的脸给病态白添了几分血色,显得红润可人,四指粘在他的唇瓣上,“不准笑。” 他的魅意于清冷月色中,只增不减。 后来的很多个夜晚,除了偶尔她会去打搅荆雨疏,更多时候,是隔着两面窗。她摁灭房间的灯,对面的灯光惺忪地落入她的眼中,窗帘映照着他的影子,时而在写题,时而在背书。 只是匆忙一眼,窗帘飘起,桌前空无一人,桌上摆着木材和几把雕刻刀。碎屑跟随着风走,跑得到处都是。 她打开门,对面的门敞开,荆雨疏额发半遮着黑眸,穿过睫羽扎进他眼睛最外层的透明膜里,他皱着眉头不停翻折眼皮,手掌沾染了细微的如灰尘般的木屑,此时揉眼反而会刺痛他眼。 她撩拨开长长的刘海,双手搭上他的肩膀,他微微俯身,将那双乌黑如墨的瞳捧到她的水平视线之上。她温吞地吸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吐气,吹飞那些小疼感。 他的手臂环过她纤细的腰间,宋落君的头靠在他的胸怀里,隔着衣服聆听他乱弦的心跳。他假装淡定,“还不睡?” 揽在怀里的姑娘摇头,“睡不着。” 他的白腕灵活,箍紧的力道更深一度,“明天比赛,今晚要好好睡觉。” 她回抱着他,心脏的活跃空旷而闷顿,隔着几厘米,她听的一清二楚。“知道。勤能补拙,劳逸结合。” “晚安,阿君。” 她的男朋友,是学校肆意耀眼的天之骄子,是优秀的专业第一。他的天赋能力无人能比,却在无数个这样的夜晚,为了期末,为了比赛,而付出努力的汗水。 也许他是流言传闻里的浪荡公子,对于女人的感情似是而非。可她和他在一起后,他再没去捏花惹草,也做到一心一意对待她。 或许浪子为她这个装乖的,回头了? 她不确定。 但不知不觉,她已沦陷在了这场起始荒唐、过程甜蜜的玫瑰陷落之曲。不张扬不瞩目,唯有平淡和细腻,构筑只属于她和他之间的回忆。 “晚安,荆阿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