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右侧,继续维持好不容易促成的并肩。她主动抢过小桶的爆米花,放在两人之间,给仅有的距离设立了一睹隐形的墙。 电影开场不久,除了夺人眼球的特效外,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挡席卷而来的困意,宋落君强撑着睁大双眼,到后来把可乐弃到一边,手肘靠在胸口,四指当成小小竹竿支开上眼皮和下眼皮的距离。 怎么能这么无聊呢?再撑会儿,一会儿也好。 黑漆漆的氛围笼罩着她,仅有电影屏幕发出日常的打光。薄弱的眼皮适时阖上,昨晚不知疲倦地熬夜和今早早起导致的睡眠不足,缠着她进入了梦境。 见她向左倒,荆雨疏的手臂绕过她的双肩,接住了她的脑袋,阻止了那昏昏欲睡地摇晃。他轻轻一使力,那圆润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玫瑰香淡淡地飘来,如同一阵沁人心脾的风。 室内温度比室外还有些冷,她无意识地吸了吸鼻涕,自觉发冷地抱紧双臂。睡梦里,她的大腿上盖上了一层暖呼呼的被子,她抓紧了那被子,像是冬日取炭火的暖,不肯放开。 直到有道红光打入她紧闭的双眼,宋落君方才觉得不舒服,从梦境挣脱,回到现实。第一眼,便是宽阔的男人胸膛,和被她抓红的手腕,在影院放映结束的白灯下格外显眼。 她紧忙松开,不知所措地抓着空当当的塑料杯,“抱歉师哥,我太困了。” 荆雨疏低着头,虚握成拳的手拉下衣袖,遮住冒起的青筋,“没事,困了就该休息。” 腿部叠着外套,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还给荆雨疏,“谢谢师哥的衣服,盖的很舒服。” 他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她抱着衣服的手触碰到荆雨疏的粗糙指腹,冰凉又彻骨,不管不顾地塞进他的怀中,“师哥,你赶紧穿上,别着凉了。” 他不紧不慢地套上衣服,立起衣领,扣好纽带,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却带着点不满,“现在知道关心师哥了?” 紧接着他的手里砸进了一个干瘪的可乐杯,“谁爱关心关心去。” 他的事,她才不关心,她只管追到手。 荆雨疏送宋落君回寻鹿园时,小姑娘肩头还是重了一层,他就着一件薄长袖,闲散地站在在庭院外,看着小姑娘点亮了自己屋子的灯,他才回房拉开桌底下的椅子靠下歇息,敲出一根烟,点了让它倚着半干半湿的墨盒独自燃烧,猩红与灰烬慢慢碰撞。 他想起来接宋落君时,小姑娘问自己的字迹如何。 他那字摆在练习室的桌子中央,她不可能没看见。像是配合她的演技,被阳光点缀的眉眼抬起了疑惑之色,“师妹没看见那张纸?” 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格外可爱,甜甜的语气含浑地调笑,“什么纸?没见过。” 风擦过他的黑发,拂向风吹雨晒后依然屹立在村口的巨石,“那下次见见。” 字嫌多不嫌少,宋落君来了点兴趣,“下次是什么时候?” 他摁了车钥匙的按钮,“择日不如撞日,现在。” 车的前视灯亮了几下,她不明所以地开了一半车门,“现在什么,都要看电影了。” 烟灰灭尽,她明亮的房间已然黯淡。 但有点可惜,她睡过去了,没能看见他费了时间重新捡起练习的字迹。 - 时见那个小机灵鬼又透露点新消息给宋落君,说荆雨疏平常喜欢去玩赛车,并给了她一个他常去的地址,最后又提了赌注,让她再努把力打个劲,宋落君也没说她撞见荆雨疏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