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宋落君的上臂搭在脖颈上,正常踏出一步,又被身上的人拉了回去,时见侧头,宋落君呆在原地纹丝不动,脚上绑着千斤浸了水的棉似的。 荆雨疏走到她俩跟前,“不介意的话,我扶她进去。” 介意,但她这闺蜜耍酒醉脾气,时见拦不住,绑着公主头的半披着的发梢晃了几下,又吭声答应。 察觉到两种香味交汇,宋落君眯着眼,哼哧地一句“不要。”说的快,手上的动作也快,掌心触及会反射的黑玻璃,一阵又一阵的凉意,促使她跌跌撞撞地回了ktv包厢,开了一半的门固定在那里,酒精上身,灯光旖旎,她的前额撞到了一个陌生人,穿着像是这里的侍应生,端着的圆盘溢出了一点酒水,洒到了门前。 侍应生收起往里看的偷探,将目光拉回现有的情况,“抱歉小姐,有没有洒到你了?” 红晕上头,宋落君不自觉笑着,像只揣着满满松果的松鼠那样可爱,令人着迷。她眼神迷离地往下找,衣摆和裤子都完好无恙,可在那样的光线下,深浅的水渍无法轻易看出,侍应生将酒盘放回推拉车,取下挂肩上的白布,作势要给她擦擦。 黑西装的干净袖管介入她和侍应生之间,细长的手指纹路清晰好看,宋落君顺着往后小挪了几步,窄肩被荆雨疏一手揽住,姿势恰好,绅士般的手掌腾空,下了驱逐令,“服务生,这里的酒,我们会自己拿进去,就不麻烦你了。另外再点一杯醒酒汤。” 酒吧和KTV结合营业的场所,哪有醒酒汤。侍应生向里瞅了几眼,似在确定什么,拾起拖把,将洒落的酒水拖个几遍,之后便识趣地看着几个男人,拿起几瓶上好的酒酿,跟着那位酒醉的女孩前后进去,荆雨疏尤为护着,不善的目光延伸出的寒意,打消了侍应生再探的念头,懊悔时机不恰好后,推车离开。 包厢内基本都熟人,简单的寒暄后,夏随野单手提上一瓶酒,拿了开瓶器,一下开了酒瓶盖,给在座的几位都倒上,到了顾明序时,盯了半杯果汁半晌,自觉跳过,倒完最后一杯时,出其不意地点题,“你们刚刚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是啊,怎么了。”时见双手环胸地背靠沙发,翘起二郎腿,多了几分大小姐的傲气。 夏随野的银质眼眶系着银链,摇摇于坠,嘴上的话丝毫不放过时大小姐,“时见这么多年了,你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你也没长多大嘛。” 时见自知说不过这位天生嘴皮子贱的假斯文败类,拿了杯酒,主动撞了夏随野的那杯,“闭嘴,我玩是我的事,看不过去,去喝你的酒。少在这里损我。” “她完成了吗?” 一道漫不经心的低声冒出,周边慢慢静下。时见还待在与夏随野这位说不出好话的发小的情境里,一时没反应出这声是谁。时见无意识地问,“谁?” “学妹的大冒险。” 时见听着称呼,寻声而去。那位进了包厢却极少参与聊天的男人,因闷热而松了衣领最近的扣子,半透出的锁骨,让人忍不住看了想流口水。面前的酒,他只拿起却从不喝,漫无目的地晃了一下又一下,而刚才的话题关乎他们的圈子,他从前没参加,也不肆意地插话,眼里也没有不耐烦,只是一直注视的一个地方,什么也不做,但浑身有一股说不出的坏,就好比一只孤身前行的鲸,有安分也有不羁。 “哦,落宝完成了。”时见回道,心虚地移开对视荆雨疏的目光,理直气壮地继续与夏随野在以前的事上争个一死方休。宋落君阖眼,靠在时见肩上。时见说话时手上的比划也从不停下,反而跟她的情绪一起,一起一伏的,宋落君换到沙发的边边上,手托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