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很会抓不起眼的细枝末节,然后再一点一点当成拼图碎片拼起,以为需要点时间,却不想那时便也被她看出了不对。 他拿出了一盒薄荷糖,放在了桌上,注视着盒子的图案,低沉的声音吐出了实情,“寄错时间后,我想不靠那封信,我也能对你说出来,可我想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想说的。 来不及了,是指分手的那天么。 “荆家同辈视我为眼中钉,变着法子,让我掉入他们设计的陷阱。我不得不反击,漫漫的你来我往,哪有不受伤的。”荆雨疏拨开盒子盖,含住了两颗小小的薄荷糖,语顿清晰道:“那时,我真正喜欢上你,不愿你一起陷入危险,索性曾经想向你的坦白吞进肚中,将错就错,先活过那段最难熬的,再来和你谈余生。” 语止的后来,是他们彼此最煎熬的时光,她沉溺于欺瞒和利用,他疲于同辈的勾心斗角,生活不断拉扯着他们,往前走。他开了游戏工作室,她成了木雕师,只是内心余留的情感还停留在原地,兜兜转转。 知道那些之后,她忍不住自己关心的念头,话一出,抛离了内心的忧虑,转换了平淡语调,“你的伤还没有好?” 荆雨疏以为问的是,去医院的那次,摸了摸背部,舒然地回道:“好多了。” “我说手上的那道。”她呼出一口气,举起手腕,指了指具体位置。 荆雨疏一步一步靠近,下颚线滑落,近乎碰上她脖颈,宋落君闻到了薄荷糖的味道,清爽不腻,温热的气息烫着她的耳朵,似乎感觉耳钉也升了温,声音富有磁性,“那不是伤口,是我为你留的印记。” 随后,他从背后变出了一束花,火红色的花瓣娇艳欲滴。糖化于口,他眸里含情脉脉,启口念出了那张旗袍卡片上的原话, “先给你,也只给你。” “我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