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 宋落君系好安全带,他正想开口,却被她五指并拢的掌心止住。她拨了宋潜的电话,正巧接通,“喂,哥。” 宋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声线,转为轻柔,“咋了,阿君。” “时见回家了,而且她有新的追求者了,你可要小心了。” 对方沉默了片刻,意图接受这么多的信息量。 她指腹绕着紧身裤的大腿表面打转,漫无目的地看向座椅下方的那块新添的地毯。荆雨疏拉出储物格,拿出三明治和水,放在她打圈的布料上。 三明治是从面包店买的,她翻过来看了标签上的生产日期和保质期,不悦地瞥向他一眼。快过期的三明治,怎么敢这么坦然拿给她。 电话传来衣物的悉窣声,手机掉落到外套口袋,声音隐约带着电流音,“那我去堵她,谢啦,妹妹。” 宋潜挂断了电话。 她把三明治扔回储物格,环胸在前,右大腿搭在左上,没好气地说:“你什么意思,荆雨疏。” 多大年纪了,还玩暗戳戳的小伎俩。抓着上次的早餐不放,又把晾了几天的面包丢给她,暗示她对待他,还要有点分寸。 主驾驶掩盖内心的话,选了温情的轻描淡写,“怕你饿,给你先垫垫肚子。” 不与他计较,宋落君拧开手头的矿泉水,拿到他面前,“谢啦。” 等待红灯的间隙,他从后排摸出一块平板,选了一部爱情电影,放在车的前台子上,固定好。 “你记得我看爱情电影啊。”话里悠扬,她却点了返回键,在搜索栏里打上了一部外国片名,被他夺走清除,她又重新打上,放映,“可惜了,我现在只喜欢看恐怖片了。” 恐怖片,是她发泄情绪的工具。身在异国他乡,虽有一起学习的同学,可终究比不上知根知底的自己人,奈何隔着汪洋大海,她无从诉说太多的烦恼,积压在她心里过多时,她会去影院随便挑一部恐怖片。 而这随便的开始,是另一个的前任故事。 一个偶然的随机事件。她贪恋雪天,漫步来到了电影院,遇见了被放鸽子的英气男人。他拿着两张电影票,一眼看见走进电影厅的她,问她想不想看,她当时没注意片的类型就点了头。 走进放映厅,她才知道是恐怖片。答应了不好拒绝,硬着头皮看完,额头出了汗,男人递上纸巾,像是雪夜的炭火,多了一点暖意。后来他们总会不期而遇,相视而笑有了共同话题,聊得很开,似乎有特殊的缘分。 她也在一次又一次的观影中渐渐习惯恐怖片的惊悚。 她是胆小又爱玩。可恐怖片与一个人的鬼屋、恐怖密室的亲身体验不同。影院里上映的影片,她知道走出放映室,一切就结束了,现实不复存在。而密室鬼屋,她也知道,却依旧过不了心里那关,所以玩得也少。 荆雨疏心里不免咯噔,抓住方向盘的手绷着,手背上的指骨显现。错过的时光不复再来,流逝中的点点改变,无处寻找,就像和煦春风拂过,悄无声息,却播下了种子。 恐怖片发生在一家废弃医院,画面略过一个披头散发的无眼女人怼着镜头的特写,定格在女人缩回头露出苍白的脸,抹上鲜红的血液。视频中间出现一个圈,显示在缓冲中。 她侧眼看向荆雨疏,脱下轻佻的侧颜轮廓俊朗,饱满的前额衔住高挺的鼻梁,带了几分英气,嘴唇微翘,下颚线棱角分明,显得人沉稳不少。 宋落君见它不再播放,熄屏扔在那里,话锋转向其他,“于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