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太阳正晒得人暖和。
祈旸拍去手上的灰尘,对收废品的大爷微笑道:“辛苦您了,回去注意安全。”
大爷挥挥手骑着三轮车扬尘而去,很快开出了巷子。
祈旸清扫好门前,敞着大门,又把院子打理了翻。
她不时朝外张望,但直到太阳快下山也没见警察来找。
难道是看了监控证据确凿,直接把他抓起来了?
中午那段实在算不上是值得回忆的经历,但祈旸忍不住去想:那个人不会认识自己吧?
而且就住在巷子里,难不成是小时候哪个一块儿疯的玩伴?
打开童年的匣子,祈旸想到什么又立刻否定,喃喃道:“不可能,不会是他。”
虽然就行事夸张的风格来说俩人很像,但肤色可是天差地别。
正想着,武芳睡醒,打开窗户朝祈旸说:“进来。”
祈旸回过神,放下手上的扫帚进去,她笑着问:“您平时都睡一下午么。”
武芳没有应答,虚弱地撑手坐在床边喘着粗气,嘴唇泛白。
祈旸吓了一跳,忙跑过去蹲下查看她的情况:“怎么了?不舒服吗?”
武芳眉头紧缩,闭眼缓了好一会才慢慢道:“饿了,低血糖……”
“赶紧吃一颗。”祈旸从糖罐里剥了颗糖喂到她嘴边。
武芳张口吃下,嘴唇颤抖地含着,头上冒出汗珠。
祈旸坐在旁边小心地给她擦拭额头,紧张地注意她的表情。
昏天黑地的吞噬感逐渐消散。
武芳按住祈旸的手背,喘息着安抚她说:“年纪大了就容易这样。”
“想吃什么,我现在去买。”祈旸问。
武芳想了一下,说:“烧饼。还是气象局前面那家,我要吃两块。”
祈旸扶武芳坐到藤椅上,打开电视给她看,“好,还有别的吗?”
武芳头靠着椅背,摆手道:“烧饼和牛奶就行,牛奶家里有。”
“那我出去了,很快回来。”祈旸赶紧拿着钱包跑了出去。
巷口的路灯已经亮起。
祈旸下意识往街道右边望去,空荡荡的,烤鸭店老板没有出摊。
气象局离老巷不算近,走路要差不多十分钟。
祈旸花了四五分钟跑到摊前,对老板娘说:“要两块烧饼,芝麻加葱的。”
前一个人恰巧把烤好的烧饼全买了,老板娘赶紧做新的:“稍等下,几分钟就好。”
祈旸点头,后知后觉地捂着胸口咳嗽,冬天空气凉,灌得喉咙和胸腔一阵刺痛。
怕影响老板娘生意,她走到一旁的石墩坐下休息,手背抵着嘴唇忍着泛起的咳意。
气象局前面有一大片空地,石凳将空地包围,中间供居民锻炼、跳广场舞。
祈旸出众的长相引得不少的爷爷奶奶们驻足讨论。
她嘴唇偏薄,唇珠圆润,一双狐狸眼眸光潋滟,眼尾泛红微微上挑,此时由于剧烈的奔跑染上了雾气,更显勾人传神。
短短几分钟,天色已经完成了昏暗到黑暗的转变。
祈旸拿出手机想给武芳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却愣住,想起俩人根本没有联系方式。
“小姑娘你的烧饼要不要刷酱?”老板娘冲她问。
祈旸赶紧过去:“要,正反面多刷点。”
“好嘞,你的烧饼拿好啊,欢迎下次再来。”老板娘笑眯眯地说。
“谢谢。”祈旸接过烧饼匆忙道了声谢,然后拉开衣服拉链,把烧饼塞进去,转身跑回去。
老板娘望着祈旸轻盈跑远的背影,不禁感慨:“真漂亮,风一样的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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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吃,别噎着。”
祈旸给武芳喂了口牛奶,把杯子拿在手上。
悠扬悦耳的戏曲声从电视里传来,武芳边吃边看,津津有味。
此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