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巧姝救治过的病人,涉及各行各业,若是想找一个人,不是什么难事,多的是患者想要给她报答感激之情。 她尚不清楚山腹深处独栋别墅的真正主人,只当是赵家的另外一处房产,把司然藏在这里胡作非为,也不知道两人到底有没有越界。 她不放心,经过药店的时候还去买了盒72小时紧急避孕药。 瞿嘉治不赞同地叹了口气,“她有分寸的。”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真有个万一,我不好,你也休想!” 瞿嘉治闭上眼,推开车门,“我回学校。” 他不忍面对司然,从满怀希望坠入绝望。 “呵,又没开学你忙什么?不就是想和那些狐狸精勾勾搭搭?”赵巧姝冷眼看着他,“不许去,给我回家看好她!” 瞿嘉治拧眉,“我早就说了,我和丁慧就是普通同事关系,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是啊,一个死了老公的寡妇,有点事就找你上家里帮忙,她难道就没其他亲戚朋友了?对有妇之夫也不知道避避嫌,她想做什么你难道不清楚?” “随你,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你不在乎,那她呢?”赵巧姝双眼微眯,“我明天就去找你们校领导,我倒是要看看,这种不知检点的女人,会不会被开除,开除了你去养她和她的儿子,多好啊?!” 瞿嘉治摘下眼镜抹了把脸,憋屈地又重新回到了车上。 见状,赵巧姝得意又悲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和他,好像是有了司然之后,夫妻生活寥寥无几,连话也说不上几句了。 那个时候,不是没想过离婚,只是怕传出去不好听,一直忍着,快忍出内伤了。 她没能完成公婆的期盼,又因两人工作的关系,没法再要第二个孩子,月子期间被冷暴力,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发誓,要让女儿比其他亲戚家的男孩更有出息。 人这辈子就活一口气,她这些年,一门心思想把司然培养成自己的骄傲,都怪赵家那个孩子,把她的信念几欲摧毁,她怎么敢认输?输了,就会沦为那些人的笑柄! 为了让她能有个好去处,她把自己的尊严都抛到了脚下,就这还要和她作对,说那些混账话! 她眼中带恨,死命地摁住喇叭,发泄着心目中的不满。 行人纷纷侧目,露出探寻的神情。 这次,瞿嘉治没劝她,这么多年下来,他乏了。 —— 云想山,日光正盛。 少年移植了一株龙沙宝石交给修整完花圃的宋婶。 “给她吧。” 宋婶笑得开怀,“这次倒挺大方,上次小柯的表妹向你讨了那么久你都没给。” “她性子急,养不活它。” 宋婶只是笑,把农具背好,双手接住那盆花,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不自己亲手送给她。 院子里,桃子洗了五六个,人怕是撑不住,去楼上避暑了。 拿花洒先浇了点水放到一旁,她上厨房,手脚麻利地准备了两份午餐。 陆行言回来,先把采摘来的花送到地下室蒸馏提纯,见客厅没人,他抬起手腕看了眼,快步上楼,卧室里的玫瑰香气仍旧浓郁,只是属于她的行李,不见了。 他正要转身离开,手机提示音响起,微顿了顿,他折返拿开枕头,手表和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