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怎样?”赵柯作为这里的熟客,从抽屉里取了张圆盘黑胶唱片放在那座复古的唱片机上,雨声由大渐小,“滴答”声一阵一阵,他转身,“这是阿言八岁录的,助眠效果十分不错。” 她悻悻地搅着手指,“他刚才也是去录这些声音吗?” “对,他热衷于记录世界万物。”赵柯发出感概,“他天生患有自闭症,不爱和人接触,就连出生的时候都没有哭,但智商很高,比你和我都要高,12岁的时候门萨测试的结果是168。” 司然眼露诧异之色,赵巧姝在她15岁的时候也将她送到机构测过,她只拿了116分,那些题目,并不比前几天的高考简单多少。 狗的智商是40,正常人的智商是90—110,陆行言…… 她蹙额,刚才他在笑她什么呢?做事不顾后果?在没有经济能力的情况下和家长翻脸,不得不寄人篱下?像个笨蛋么? 她越想越难堪,连赵柯什么时候出去的她都没有注意到。 “瞿司然,你在干嘛?喊你你都不答应。” 司然被吓了一跳,她看着手机上面的未接来电,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我爸给我打电话了。” “你爸算是站在你这边的,和他报个平安吧。” “嗯。”她编辑好短信发过去。 赵柯倚在门上说道:“浴室就在走廊尽头,我检查过了,所有开关都是好的,时间也不早了,你先洗漱,我去楼下和阿言睡,明天我们一起去参加同学聚会,嗯?” 司然勉强点头,看着赵巧姝接二连三的来电,她心情忐忑,想了想,把手机设置成了飞行模式。 可能是山里无人打扰,也可能是唱片机发出的“滴答”、“滴答”声具备催眠效果,这晚,她洗漱完不到十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被关在书房面壁思过,听到赵巧姝的骂声,她差点透不过气来,打开窗户,看着楼下,有一瞬间甚至起了跳下去的心思。 恐惧让她吓得呜咽不止,她痛苦挣扎,身上的被子滑落在地,适时,雨声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钻入她的耳中,她的思绪被转移,眉头舒展开,四肢放松下来,突然又觉得有些冷了。 伸手胡乱抓了抓,她拉住一块热源,试图盖住胸口和腹部,可惜面积有限,她只能蜷缩起来,去汲取那仅有的热度。 陆行言一手放在她的肚皮上,一手支着床沿,额间的湿发不时渗着水滴到她的枕边,与她的泪水混杂。 他也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 听到哭声,就要走进来吗? 借着月光,他细细打量起她的脸,眉目温和无害,鼻尖透亮,嘴唇不大却也还算丰满,细看,还有一颗小小的唇珠,鹅蛋脸,颊边还有一丝可见的婴儿肥,视线往下,他别过头数秒,又望了过去。 她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肚子暖和了,又觉得胸口发凉,把那热源往上拽了拽,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抱着一个才见过两次的“陌生人”。 十八岁的少女,就像是一颗快熟透的白桃,没有防备心,任谁看了,都像欺负一把。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碳基生物不敢兴趣,受到这样的视觉冲击,还是没忍住划动指腹轻轻挟抵。 她舒服地轻呼了口气,两只手终于舍得松开他。 陆行言得以解脱,趁此机会拾起了地上的被子给她盖上,临出门前,他轻嗅掌心,是独属于她身上才有的馨香,和沐浴露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