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冷笑,觉得他比四五十岁的大叔还油腻恶心。 “老婆!”他低吟一声,低头胡乱的吭,我力气抵不过他,只能任他发病。 北方二月底的天气依旧冷的刺骨,外面的冷风从车窗缝里灌进来,冻得我直打哆嗦。泪水灌入了我的耳廓,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盏灯火。 以前所谓的风花雪月,现在却成了肆意宣淫。 如果一切可以重头再来,我宁愿未曾认识过他,未曾与他有过这段孽缘。 他见我哭了,不满的嘀咕说只是想心疼一下我,我却不解风情云云。那句话很熟悉,属于他的口头禅。 之后的一路上,我们俩没什么交流。 路过县城之后去他家的路很颠簸,车子在山梁上颠簸了三个多小时,沿途全是黑黢黢的针叶林,我记得第一次来他家的时候差点半路下车。 当初要不是好奇他家到底住在他口中的那什么世外桃源,我们可能就没有后来,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好奇心害死猫。 到了他家之后我见到了我半年未见的孩子,他的一声“妈妈”又让我在那间地狱熬了整整两年,将我的抑郁症熬到了炉火纯青。 那晚我忘了因为什么又跟木子颖吵了起来,我舍不得孩子,只能说让他走,我就当他死了,老人孩子我一个人来照看。 我的抑郁症那个时候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头痛一发作,浑身发麻,四肢蜷缩无法伸直。 她妈妈大概是被我的症状吓到了,忙熬了艾草水给我洗手。 从怀着孩子她在家灸艾的时候我就讨厌那个味道,但盛情难却,我只能强忍着不适接受。 那艾草确实是个好东西,熏蒸过后我四肢蜷缩的症状减轻了不少。 又在家待了一个月,我孩子三岁生日,他家特办大办,我家里来了好多人,见了地方之后很不满意。 木子颖送他们回去的路上,也不知我哪个叔伯说了什么让他觉得掉面子的话,他回来大发雷霆,说我的家里人脑子有病。 我忙着收拾垃圾,便随口问他又怎么了。他随口捎带我家里人次数甚多,我已经产生了免疫力。 他说我一个叔叔说我眼瞎,找了个穷小子,穷的让人大跌眼镜。 “我们穷不穷用得着他说吗?多管闲事,脑子有病。”他依旧愤愤不平,骂骂咧咧。 我抬眼环视一圈四周,一共四间瓦房,三间上个世纪青瓦的那种,又矮又小,我和木子颖住的那间,我一米六五的个头,进门还得弯腰,我经常忘记,所以脑门被碰烂过好多回。里面一进去,我的头能顶到屋顶,墙面上粉色的壁纸还是结婚的时候在我的要求下才贴的。 院中的荒草跟是我孩子要办三岁生日的时候我铲过的,又出来了,大概一寸长的样子。 是挺穷的,不是经济问题,是思想问题。 再穷,但凡家里人勤快一点,常打扫一点,一个院子也不至于让荒草长成那样。 我不觉苦笑,叹息一声:“嘴长在别人身上,他爱咋说咋说。” 他见我孩子不想跟他搭话,便进屋去了。 那天办完生日宴所有的收尾都是我跟木子颖大姐两个人在那儿做,还有他们村几个来帮忙的搭了把手。 从始至终,木子颖和他的父母都躲在家里避雨,说是怕感冒。 我拿了毛巾递给木子颖的大姐,说了句“姐姐辛苦”。结果木子颖的妈妈来了一句“以前都是她干,干习惯了,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