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蓑衣,但是雨大难免还是湿了。 姝挽望了望雨势,又见着他们身上湿了大片,终是于心不忍的道,“我们去修整一下,躲躲雨。” 他们将马车停在了破庙前,一行人进了破庙躲雨,屋外雨势没有变小的意思,还是大的很,这让姝挽心里慌得很。 酒枝回头打量了下这间破庙,蛛网密布,佛像也都东倒西歪,看着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屋顶的茅草有些也被吹开来,正滴滴答答的漏着雨。 她瞧着这一副破败的模样,蹙眉道,“小姐,若是这雨不停,咱们岂不是要歇在这里?” 姝挽也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心里也有些抗拒,也并不是觉得这儿有多破败,只是觉得若是在这里留宿,岂不是赶不上舅父的生辰? 深月端着一些干布进来,正打算为姝挽擦擦身上沾的雨珠,恰巧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于是打趣道,“酒枝姐姐,你倒可以睡这里,说不定能遇到一个躲雨的书生。” 酒枝瞧着深月不过十三的小年纪,居然能调侃自己,顿时有些气恼,一把拿过她手里的干布,气呼呼的道,“你第一次和小姐出远门,信不信我们待会儿把你丢这里,别说书生呢,让你成为聂小倩!” “也是,深月长得很适合聂小倩的模样。”姝挽听他们二人的打趣也忍不住插句嘴,“还有,你这丫头居然背着我看那种东西!” 车夫在门口栓马,整个屋内都只有她们主仆三人,话讲的也开放的多。 “小姐!”深月撇了撇嘴,“酒枝姐姐不也看了吗?” “她多大你多大,她都及笄了,到嫁人的年纪了。”姝挽勾起手敲了敲深月的脑袋,笑着开口。 虽像责备,却没有半分责备的意思。 “那···” 正当深月还想反驳时,屋外却传来了车夫的声音。 “这位公子,你们站在这儿也是要避雨的吗?” 屋内三人霎时安静了下来,酒枝瞪了眼深月,又看了眼姝挽,低声道,“估摸着也是有人被困在了这儿,要避雨呢。” “公子可到里面避雨,我家小姐也在里面。”车夫又道。 “不必了,有小姐在里面,我家公子多有不便。”那人的仆人爽快的拒绝了车夫的提议。 姝挽看外面的大雨,还是选择喊了喊那车夫,“李叔!” 李叔快步走了进来,接着摘下了蓑衣,走到姝挽面前,询问道,“小姐。” “让外面的公子进来吧,外面避雨的地方狭小,这庙也不是我们的,不能独占,况且这里面也不止有我,没事儿的。” 李叔见姝挽也这样说了,于是去外面请了那位公子进来。 “公子,我家小姐说,雨大还请你进去避避雨。” 嵩觉瞧了眼谢忱的脸色,刚想继续开口拒绝,谢忱却开了口,“那便进去避避吧。” 对上嵩觉那诧异的眼神,他镇定自若的开口,语气中还带着惋惜,“这衣裳金贵,本公子也才刚做,可舍不得溅湿。” 屋内的姝挽听到这声音,本来淡定自若的表情维持不住了,心里满是羞意。 外面方才一直站着的人是谢忱?也就是说她方才和酒枝她们的玩笑话被谢忱听了去了。 他还站了那么久! “谢世子。”酒枝率先见到谢忱进来,面上惊讶了一瞬,不过马上如常,低头唤道。 谢忱还是穿着他最喜欢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