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却见那人已蹿到面向后街的窗口。 她情急抬手,猛的扔了个东西过去。 那人背后仿佛长了眼睛,匕首似乎随意往后一挑,便接住了那个东西。 他冷目回望,却愣住。 匕首上穿了个荷包。荷包是用极寻常的布做的,连系绳也极常见,一看就是小本买卖的商人怕漏财所以随意买的。 “里面钱不多,若你用得着,且拿去用吧。”迟岚定了定神,淡淡说道。 男子没说话,将那荷包塞进怀里,一忽儿就从窗口消失了。 待他身影消失,迟岚才慢慢地走过去,小心地推开窗往外看,外面自然是没有人的。她擦去窗台上男子的脚印,又仔细看了看屋内的地,确定没留下任何痕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不肯承认,但迟岚还是宁愿相信自己没认错。送他钱,不过是想着结个善缘。他挟持了她这一点不可原谅,但是确实没伤她,若果真是墨素的朋友,就当她日行一善好了。 她相信墨素的眼光,他认定的朋友不可能是穷凶极恶之徒,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只是他到底做什么呢? 对今后的日子又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呢?迟岚的店既然开在这里,就不免担心起自家的生意来。 迟岚抬起颤抖的双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被一柄凶器指了那么久,对迟岚而言也是此生头一遭,若说完全不慌,也着实有些为难她。 喝完茶,陈嬷嬷终于带着药回来了。 陈嬷嬷将药包放在桌上,担心的望着她:“迟娘子,我看你脸色不大好,你可是还有些不适?坐得马车么?”马车到底会有些颠簸,陈嬷嬷怕她受不住。 迟岚摇了摇头:“无事,只是没见过这种事有些怕罢了。我们走吧。” 到了家里,用过饭,迟岚早早便借口休息,打发了晨嬷嬷和阿菊出去。 她在桌前坐了很久。桌上摊着纸,笔被她捏在手心,呆滞地点在纸上。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冒出了要给墨素写信的想法。 墨素重情义,他的朋友在这里落难,他定然关心。可是他们都和离这么些年了,又是为了那种原因,她给他写信做什么? 迟岚羞恼地放下笔,将染了墨的纸揉做一团。 此后几日,迟岚一改此前的规矩,每日都要去山塘街的铺子里转一转,顺便向李掌柜打听那日的事情。 前几日都空手而返,到了第五日,李掌柜终于告诉她有消息了。 李掌柜神情凝重,到了账房,关上门才小声对迟岚说:“东家,这事不大妙,听说那人是……乱党!”他用了更低的声音说出那两个字。 “乱党?”迟岚大吃一惊,又大惑不解:“怎么会有乱党呢?那些拦道打劫的山贼匪徒,不都在挺远的地方么,怎么进到京城里来了?” “东家,这说的可不是那些山贼匪徒。”李掌柜解释道,面色惶惶:“听说,是前头那位血脉尚在,这几年叫人暗中扶持起来,京城外头不少地方都已经变成了他们的地盘了。这人就是他们在京城里的暗桩,叫人举报了。” 起先迟岚还很有些一头雾水,很快她就明白过来了——是先帝气数未尽,他的子嗣想着回来呢。 “不少地方都是他们的了?怎么我们一直从各地买货,半点风声都没听到?”迟岚疑惑地问。莫说没从外面听到风声,便是京中那些贵人家中,她也从未听闻这些事情。 她又想起过去那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