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墨家妇,便只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死后宅吗?莫说如今的旧都,便是往日的旧都也没有这样的规矩。” 墨素不欲同她多解释,只挥挥手,叫她出去。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是人还是你养的一条狗啊?”迟岚气极:“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许我出去,也不许我和别的人来往,到底是为什么,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你要理由?”墨素终于抬眼看她:“你与那些妇人做的营生,有辱墨氏声名,这便是理由。” 原来是知道她赚钱的事了。 迟岚摸不准他知道了多少,是不是看上了她赚的那些钱。但转瞬她又嘲笑自己胡思乱想,就墨素这古板劲儿,能看得上这种钱? “那些营生怎么了,既不是放贷也不是抢钱,清清白白,怎么就有辱墨氏名声了?”迟岚不解。她参与的营生,那些夫人们都同她说过是什么,无非是倒手卖一些新京急需的物资,赚些差价罢了。不清不楚的营生她不敢胡乱答应,她也是要脸面的。 “你真以为那些妇人是诚心带着你赚钱?不过是因为你是我墨氏妇,借着墨氏的名声,她们才能搭上更多人罢了。我墨氏一门清誉,岂能被人随意用来做不清不楚的生意?”墨素声音很冷淡,但总算是给了她一个解释。 这个解释却激怒了迟岚。 迟岚心里很知道那些夫人不会无缘无故带着她,但被人毫不客气的戳穿真相,说得她仿佛一无是处,令她无地自容。 她憋着一股气,鄙薄道:“墨氏都沦落到住这种小破宅子了,你以为自己还是陛下跟前炙手可热的红人,值得人家急着往上扑吗?墨素,你对自己是不是看得太高了?” 墨素不是不擅与人争吵,他只是不屑于与妇人争吵,对迟岚的这番话也并不打算回应。 “总之,今日不许出门,往后也不许同她们再来往。若是叫我发现你仍掺和她们的营生,莫怪我不客气。” 他高高在上的对她发布了一个命令。 迟岚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她也不想这么早同墨素撕破脸,可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是怎样的不客气,不如说说看?”迟岚脱口而出:“休妻吗?你尽管休好了。你墨氏的清誉重要,我迟岚与人约好了,信义也同样重要。无论如何我今日一定要出门,至于你想如何惩治我,待我回来,我们再细细商议。” 休妻这么大的事情,在她嘴里仿佛像吃饭穿衣一样寻常。当初她削尖了脑袋也要嫁进来,气头之上连这样的大话也敢说。 墨素并不当一回事。这个女人不久之前还试图爬上他的床,这才过去了多久,她岂能转了性子?不过是杠着一口气,死要面子罢了。 “你若真敢出去,我自然言出必行。”墨素不爱与人废话,这话也说得简短。 迟岚比他更简短:“随便你,反正我一定要出去。” 说完,她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墨素唤来老管家:“拦住夫人,不许她出门。” 老管家一脸为难:“郎主,夫人她……她方才已经出门去了。” 墨素的脸色顿时极为难看。 迟岚人是出去了,一路上却并不平静。 今日这件事必然不能善了了,等她回去,候着她的十有八九便是一封休书。 虽然大计未成,但好在她手里的银钱也够她去新京找娘家人。她还年轻,即便再也找不到这么容易赚钱的营生,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