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怒道,“不许你再叫我姐姐矮冬瓜,太过分了!” “行!行!”江晨暮敷衍两句,咳了一阵后又问,“那人男的女的?多大了?” “她没说,神神秘秘的。”艾小蛮跟着八卦起来。估计正好碰上孟笛下楼,艾小蛮大声问了一句,“姐,明天来的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江晨暮竖着耳朵,模模糊糊听见孟笛回答了一句“男的”。艾小蛮重复一遍这两个字,肯定了他的听觉。 “咳咳,肯定也是个乡巴佬!” “别瞎说!”艾小蛮斥道,她的猜测要粉红泡泡一点,“你说会不会是我姐喜欢的人,或者是喜欢我姐的人啊?” 江晨暮不屑地笑了一声:“不太可能吧!就她那个样子……” “我姐很漂亮呀!”艾小蛮搞不懂江晨暮的审美,“何况他们要不是感情很好,那个男生怎么会这么快就来看我姐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我明天过来。” “啊,你不是要补作业吗?”艾小蛮意外。 “开学前一晚用来补就够了!” “可是你的感冒……” “都说了没问题!”江晨暮挂上了电话。 一大清早,艾小蛮悄咪咪拧开孟笛房门的把手,往里探头一瞧,贼头贼脑地退出来,对电话那头窃窃笑道:“我跟你说可好玩了,我姐在房间里打扮呢!到底是什么重要人物要来啊?” 江晨暮轻蔑地“嗤”了一声,“大概是某国元首吧——开门!” “你这么早就来了?”艾小蛮正好沿着楼梯走到客厅,对从厨房出来的阿姨说了声“我来开”,蹦蹦跳跳走到门口。 拉开门一看,一只五花大绑的不明生物。厚厚羽绒服加围巾口罩毛线帽,艾小蛮盯着唯一露出来的眼睛瞅了半天。那人不耐烦地说:“认识十多年了,还装看不出是我?” 艾小蛮惊讶地笑出了声:“我真不确定是你!你刚从西伯利亚回来的吗?”江晨暮的声音里还有浓浓鼻音,言简意赅解释:“冷!” 艾小蛮无奈地看着他动作迟钝地挪进屋里。感受到暖气之后把羽绒服敞开一点,舍不得那一份温暖又裹了回去。沉甸甸地落座在沙发上。 “病得这么严重就别来了呗!” 他回答:“小渔村的野丫头也有春天,不值得来看看热闹?” 楼上“噔噔蹬”声响,孟笛扶着楼梯跑到一半,“客人来了吗?”看见客厅里那个不明生物,她也愣了一下,“这位是?” 艾小蛮哭笑不得地说:“江晨暮,他感冒了。” “哦,”孟笛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心想这人来干嘛。简单点头致意,沿着原路上了楼。 艾小蛮见孟笛消失在楼转角后,压低了声音,接着跟江晨暮讨论被打断的话题:“你也觉得是我姐喜欢的人要来吧!” 江晨暮阴暗地揣测,“肯定是天不亮从村里坐唯一一班公交车出发,换乘拖拉机进城,再换三趟车到这儿,背上麻袋里装着当地土特产当见面礼,笑起来一脸灿烂的乡村少年。” 他补充论证依据:“不是这么淳朴的人,不能被那个矮冬瓜蒙骗!” 艾小蛮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呀,我姐以前住的小渔村根本没有那么偏僻!” 正说着话呢,门铃声又响起来了。江晨暮表面看上去不在意,其实七分心神关注着门口的动静。艾小蛮拉开门后,小小地惊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