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夷光朱唇微抿,瞧着这个姿势脸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到底是未经人事,饶是之前为了拿下陆倾泽再招摇,那也是先便做好了准备。 这会儿她全无准备,处于刚睡醒时懵懵的状态,原本平淡的心也就不由得悬了起来,说起来她自个儿也觉得自己现下对陆倾泽的心思不那么单纯了。 宋夷光小脸绯红,慌忙的就想要下榻,手腕那截皓白却一下子被一直大手握住,往前一拉。 她心下一慌,只觉得身体就同不受控制般的扑了下去,待她再定睛时,整个人已然趴在了陆倾泽的身上。 “将、将军……”身前是好闻的乌木沉香的味道,宋夷光眼睫微颤着,低着脑袋,眸中是难掩的慌乱。 “怎么?”头顶上传来一声戏谑的嗤笑,“我记得昭昭前些时日还不似这般扭捏。” 宋夷光深吸了一口气,百口莫辩,红着脸躲避着头顶上灼热的视线,小声道:“昭昭哪里扭捏……” 陆倾泽轻笑一声,宋夷光从中听出来几分愉悦,便大着胆子抬头望去。 从这个角度看不清陆倾泽的表情,只能瞧见其有棱角的下颚,脖子上暴露的青筋和微微凸出的喉结。 宋夷光眼眸中覆着一层水光,连忙爬起身在榻前站定,这次陆倾泽也没再阻拦,只是微勾着嘴角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将军今日无事吗?”宋夷光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无事,陪你一日不好吗?”陆倾泽挑挑眉,“某人昨夜可还说了,今日要一直陪着我呢。” 宋夷光脑袋一懵,这才想起来今日是陆倾泽的生辰。 “昭昭不是那个意思……”宋夷光低着头连忙解释道。 陆倾泽起身站在宋夷光的面前,轻声道:“你从前可有什么喜欢做的事情?” 由于刚起身,宋夷光身上的里衣也不似睡时那般规整,领口处露出来一大片白皙的脖颈和锁骨。 陆倾泽眼眸一凝,喉结上下滚动,迅速移开了视线。 “喜欢……喜欢制香。”宋夷光浅浅一笑,说道,“我外祖母当年便是随外祖父一起在常州开了盈秀阁专门卖香,后来外祖父的生意越做越大,盈秀阁也逐渐开了许多分店,京都也有一家,是我母亲管理的。” “外祖母将那制香的本事教给了我母亲,我母亲又教给了我,只是三年前那一场变故,盈秀阁便已然被充公了。” 说着,宋夷光眼皮子耷拉着,看起来情绪不高,恹恹的。 陆倾泽沉默地看着她,眸色暗了暗,道:“将衣裳穿好。” 说罢,陆倾泽便抬脚离开了内室。 待宋夷光出来时,陆倾泽已坐在了桌前,桌面上也已经布好了膳食。 她身着月白色银丝花纹缎裙,蛾眉敛黛,头上梳着的垂鬓分肖髻上斜插着一支羊脂白玉簪,美目流盼间显得楚楚动人。 陆倾泽抬眸看了宋夷光一眼,微微怔愣,便敛起来目光摆了摆手示意丫鬟们下去,随后出声道:“过来坐。” 宋夷光点点头,面上已经恢复如常,坐在了陆倾泽的对面。 见此,陆倾泽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不悦道:“坐那么远做什么?” 宋夷光一愣,迟疑了一下,还是起身挪到了陆倾泽的身边,轻轻坐下。 也不知怎的,明明她平时才是主动的那一个,经过了今早那一茬儿,她竟有些怕他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