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岑霁被这跳跃的话题问得额角突了突,缓和了一下情绪才道:“我母亲连你都不放过?” “呃……”林旭有点为难。 岑霁的母亲是苏州人,早年在英国皇家芭蕾学院学习舞蹈,与岑霁的父亲相识相恋。 跟所有的中国父母一样,岑母虽然早已定居海外,但为儿孙操劳婚事的传统却坚持得很好。 岑霁如今也是快要三十的年纪,身边一直连个女人都没有。之前岑母百般劝说无用,最后只能自己上阵。 就林旭了解,岑霁会抛下总部的事务亲自前往中国发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躲避岑母的疯狂催婚“拉郎配”。 见岑霁不言,林旭尴尬地笑了笑,补充道:“没关系,夫人说如果上一个不喜欢,下一个是最近在东京发展的超模。她父亲跟岑家是生意伙伴,知根知底……” “林旭。” “是。”林旭背心一凛,下意识坐直了些。 岑先生虽然待人温和有礼,但久居上位的威压一旦沉下来,也会压得人喘不过气。 “你告诉我母亲,我的事不用她操心。” “可是……”林旭有些迟疑,支吾道:“夫人还说,如果你想躲她,她就直接把人给你送到谈判桌上去。” “……”岑霁语塞,但这种事,苏女士还真做过。 他烦躁地解开一颗扣子,妥协到,“那你告诉夫人,相亲的事情我会安排,让她稍安勿躁。” “是!”林旭点头,飞快地回了消息。 岑霁松弛下来,靠在后座闭目。 窗外的景色从梧桐昏灯变成霓虹斑斓,劳斯莱斯滑过扬城警察局,岑霁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息。 手臂上还有轻微的刺痒传来,岑霁想起傍晚那个抡包揍了他一顿的女人,眉心蹙了蹙,把手里那只不小心拽下来的招财猫扔进了垃圾桶。 “看路!” 身后传来白歆的声音,姜燃手臂一紧,被她拉得踉跄回了人行道。 “有钱了不起啊!”白歆骂得义愤填膺。 姜燃还有些恍惚,抬头看见一辆劳斯莱斯幻影驶过,再低头,就见白歆递给她一个纸盒。 精致蕾丝的包装,是Mach的夏季高定款。 一定是趁得刚才她在警局做笔录的时间,白歆帮她去淮安路拿的。 姜燃突然有些鼻酸,哑声说了句,“谢谢。” “跟我见什么外,”白歆拍了拍她的肩,故意转移话题道:“你跟Mach的合作谈得怎么样了?” 说起工作,姜燃的情绪好了点。她吸吸鼻子,坦白道:“我自己也没底呢。” 白歆看出她的压力,缓声安慰,“没关系,机会多的是。” “是么?机会很多么……” 很少有人知道,时尚博主只是姜燃的副业。 在成为博主之前,姜燃其实独自支撑着一家苏绣工作室。 她早逝的母亲曾是一代苏绣大师。而那些过时却也稀罕的技艺,母亲只传给了她一个人。 可是民俗手艺市场因为耗时长、价格高,销路一直很窄。前些年因为旅游业的发展,一些外国客人会花重金买一些绣品纪念或者收藏。 可是随着近些年全球经济的下滑和旅游市场的饱和,绣品的订单越来越少。 工作室里还有好几个母亲的老员工。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