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 林敬想不到他是为此事而来,忆起赵华先前之言,他道“前几日在城中打探淮王消息的是你?” 江絮早知这事瞒不住周家,不想连林敬都这么快知道了,现在想来,幸而没有走偏门入周府,不若现在恐已经落入周家人手中,到时可就说不清了。 她道“我确实派人打听过淮王殿下的踪迹,只是听闻他如今在周府之中,一直无缘得见,出于无奈,才私下打听,想着若是淮王殿下知晓,许会出来一见。” 林敬暗忖她言语间的真实性,原当这江郎君是世子之人,如今看来倒并非如此,他来河州之事,不好为人知,江郎君故意与他说淮王一事,多半是猜到自己如今在周府,斟酌道“江郎君赤诚之人,能为旧友奔波至此,林某佩服,不过,这淮王殿下,并不在周府之中。” 淮王殿下在周府一事本就是周家人故意放出的假消息,一为了引淮王而来,二来是混人耳目,隐藏他来河州踪迹,倒不想意料之外的人引来。 江絮一怔,似有些不信,道“当真?” 林敬道“我知江郎君寻友心切,但淮王确实不在河州,周家一早就派人探听淮王下落,若他来此,不可能躲过周家的耳目。” 江絮闻言道“多谢林大人告知,如此便不叨扰林大人,江某先行告辞。” 他如此说,林敬并不挽留,见他离去,赵贵方现身,道“大人,此人我曾见过,他原是西齐太子的人,当初郡王被困高峰,便是他下的令。” 赵贵说完,又想起些事,犹豫片刻,继续道“她与世子之间,好似有些私情。” 林敬闻言一愣,好半晌,轻笑一声,道“原来如此。”难怪当初郡王殿下闻她之事,神色揶揄,原来是因为这事,他暗忖片刻,道“若她真只为寻淮王殿下而来,倒也无妨,只是不知可有其他目的。” 他此次行事机密,事关晋王大业,不可出差错,便让赵贵私下盯着她一些,若真有二心,便将她一道带回关中。 对林敬的话,江絮倒不怀疑,他既然说淮王不在周府,大概是真不在周府,一来他并无理由隐瞒此事,二来他多半也希望自己早日离开河州,莫要坏了他的事。 如此一想,这多半是周家放的假消息,若林敬此行,当真为了买马,周家假借淮王殿下之意,混淆视听,倒不是不可能之事。 她将此事告知刘安,刘安亦很讶然,毕竟这淮王在河州一事,传的沸沸扬扬,没想到是假消息,他听着,道“这些人连淮王要娶周家娘子的事都编排出来了,没想到连人都是假的。” 江絮一笑,道“这事到不一定是假的,不过谁娶就说不定了。”毕竟林大人生的一表人才,小娘子见之,很难不心生欢喜。 不过陆仁既然不在河州,那又会在哪呢?原还庆幸这么早就寻到人了,如今又失了线索,下一步该如何走,她还需要斟酌斟酌。 是夜,周府中,周家家主坐在首位,他今年六十了,精瘦的脸,留着两撇八字胡,身材倒是北方人惯见的高瘦,屋子另坐着周家几位郎君,他抬了抬耷拉的眼皮,缓缓道“这几日有人在城中查淮王之事,你们怎么看?” 周家七郎脾气急,闻言,道“有什么好看的,管他是谁,来了河州的地盘,哪有他说话的份!” 周大郎瞥了他一眼,呵斥道“七郎你这性子也要改一改,整天打打杀杀的。” 周七郎撇撇嘴,不好反驳大兄,听他又道“父亲,如今关中的人还在府里,若真是朝廷之人,被发现端倪,恐对周家不利,还是早些让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