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殿下,另有一事,接肃州来信,盛国公言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陆仁不言,示意他退下,张瑞自然会愿意,凉州之时,他的野心就已难以抑制,如今他给了机会,他如何会不抓住,与他交易无意与虎谋皮,可如今的他别无选择。 陶太傅的马车停在淮王府侧门,车夫见他出来,忙扶着他上了马车,亦有一青衣小厮随后入内,陶太傅正襟危坐,抬了抬眼皮道“孟小郎,可有收获。” 江怀道“多谢太傅相助,但我妹妹应不曾在淮王府中。” 江怀自入金城郡,靠着名册拜访了不少人,他不敢提江少监,只说自己姓孟,曾是西北军户,家中逃难之际,有一妹妹与家中失散,今父亲垂危,临终欲见妹妹,他多番打听,近日探的一丝线索,原是月前她被金城郡中一贵人带进府中,特托人来打听此事,这不过是个小事,那些人正愁没机会讨好赵家,如今有事,到还算尽心,这些时日明里暗里寻了不少家,都未寻到线索。 江怀知江絮最后一次露面是去淮王府,想从淮王府中寻些踪迹,但淮王府因之前之事,如今守卫森严,亏得从刘娘子处得了石都督的举荐,才有了陶太傅的帮助,得以进淮王府查探,可惜并无所获。 陶太傅知这年轻小郎近日为了寻人,将金城郡翻了个遍,他能有如此本事,恐不是普通人,若非石都督开口,他亦是不会帮他,遂道“孟小郎在城中已搜寻数日,皆无所获,以老夫来看,恐令妹早已不在城中。” 江怀不好言江絮处境,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许那奸人已偷偷将絮絮送出城亦未可知,他如今如此高调,一来是希望絮絮能听到些消息,想办法传出信来,另一方面也想引起那奸人忌惮,若是能引他去探视,倒是有机会跟踪,是以这几日,亦有私下有让刘安注意城中官员出城的马车,但也并未查探到什么,江怀猜测此人许是知道算到他的意图,固按兵不动。 赵荣早已到金城郡,见江怀到奔走,亦无施以援手之意,江絮当初在高峰县围困世子之事,他记忆犹新,逼的世子走投无路,只能苟生与一处小院内,此女奸诈,又对陆家忠心,留她在世子身边恐非好事。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有人跟着江怀,他跟踪看去,发现乃是淮王府中人,他恐牵连出世子,暗中现身告知此事,江怀知恐是他那日去淮王府引人猜忌,一时到不好在城中行动,只暗自让刘安与城中乞儿去城外查看別庄。 这刘安是偷偷跟着他回的金城郡,说是要替刘娘子报恩,他在城中认识的乞儿多,让他去做这些事,倒是十分便利,不料这一去倒是发现出端倪,原有一乞儿去的次数多了,与附近送菜的熟络起来,得知王中书的别院闹鬼,常有白衣鬼在别院附近飞来飞去。 鬼神一事,若是旁人恐会有害怕,但对刘安来说,他可是行家,深知此地必有玄机,几番查探,竟是真探出了江絮的位置,是以才有机会递了信息与她。 深夜子时,风吹过树梢,划过一丝寒气,叶大猛地睁眼,警惕的看向四周,四下无人,他看向江絮的房间,屋内烛火早已熄灭,她似已经睡去,一切仿佛并无异常,但长久以来的直觉,让他感觉今晚的气息有些异样,他并不敢放松。 江絮缩在窗户下面,微微抬起眼,见叶大跟门神似的站在院子里,不知道是哪里让他看出来些端倪,亦不知阿兄准备如何救她出去,若是他进府来,恐也不敌叶大,正思索间,忽见那梨树梢头站着一抹黑影,乌云遮住月光,她看不清长相。 叶大拔剑,直视来人,树梢那人亦出刀,两人动作风驰电闪,江絮只觉眼前银光闪烁,她根本看不清招式,她猜此人多半与江怀有关,不敢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