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势力逐渐庞大,直逼关中。
晋王赵坚得信,深夜召集谋士密谋商讨,高峰粮仓关中已觊觎良久,因晋军主力先前被林瑜牵制,后又因圣德帝被杀赵坚起了入主上京之意,便将眼光放在中原腹地,倒不曾想被陆政之得了便宜,如今又得肃州瓜州两地,势力俨然已经威胁到关中一带,赵坚欲有进攻之意,右仆射司马敢深知赵坚脾性,遂道“今陆政之占高峰,又新的肃州瓜州两地,根基尚且不稳,此时带人偷袭高峰粮仓,尚有机会。”
赵坚正有此意,与众人商议过后,决定派出三千骑兵,由其子赵观领兵,趁机拿下高峰。
待众人议事结束,天色已晚,赵达与赵观并列而行,赵达性子偏冷,连气质都着丝凛冽,赵观则与之不同,他原先在书院读书,后随父亲起兵,虽在军事方面颇有才能,但气质仍旧带了些儒生的感觉,给人温文尔雅的感觉,两人一母同胞,感情甚笃,赵观道“大兄,听闻今日有人在世子府门口闹事,可是有什么事?”
赵达道“一场误会,并无大事。”他顿了下解释道“原是我的过错,先前我在肃州曾纳过一妾室,后因起战事,未曾顾得上她,那张家见她美貌,欲霸占,她不愿被毁清白,投河自尽,今日来府中之人正是她的父兄,两人今日方知她死讯,情绪激动,言语间起了矛盾,现已经无事。”
对江氏,赵达亦是有些愧疚,若非他当日匆匆离去,许她还不会死,只是佳人已逝,再多话亦无用,是以江百户父子两上门闹事,他亦未曾怪罪,还让赵德发替几日安排住处,不过他对江氏的那点愧疚,仅到此罢了。
赵观不想有如此内情,道“竟有此事?这张家未免欺人太甚!待我他日攻破肃州,必取这张家狗命以慰阿嫂在天之灵!”
赵达点头,嘱咐一句“此去凶险,你需的小心行事,莫要冒进。”
赵观道“大兄放心,我必拿下高峰!”
兄弟二人又闲聊几句,夜渐深,便话别离去。
江絮不知父母兄弟已至河东,陆军占瓜州,尚有一堆事情要忙,陆文因她之前守城之事,对她越发看重,诸多事宜都要寻她商讨,江絮忙的脚不离地,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她去了趟下苗村,她那日被陈维生送走,心中一直记挂他们母子安危。
村子里长久受周边将士掠夺,多户都已经人去楼空,陈维生家大门紧锁,门上落满灰层,透过篱笆见院中菜地已是杂草丛生,可见许久未曾住人,江絮走了好几处,都找不到人询问,只好又绕回陈家,她对陈维生的感情很复杂,厌恶他,但他又救了自己两次,若说感激,他对自己那份势在必得的自信真的让她很难不生厌,走了到也好。
思及此,江絮不在停留,欲返回,忽见陈家屋内有闪过一抹人影,那影子瘦小,倒不像是陈维生与刘氏,她思索着莫不是贼人,但陈家家徒四壁的样子,有甚可偷,纵是如此想,她还是绕到后门,翻墙入内。
并未急着进屋查看,而是先绕去厨房,若不是偷,十之八九是流落至附近的流民,见房中无人,便偷偷住进来,她多少与陈维生有些交情,倒不想他这破屋子被人鸠占鹊巢,那日回来,许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了。
厨房杂乱,但灶膛里的灰尘像是新的,她走到院中,道“出来,我已经看到你了!”屋内人自然不会那么听话,她又道“此处乃是我朋友的家,他虽不在,但未经主人同意擅入,可是犯了律法的。”
“你莫要诬赖人,我没有擅入,是陈郎君同意了我才来住的!”这声音听着年岁不大,说话间,那人从屋中走了出来,穿着破旧脏乱的衣服,又黑又瘦,头发乱糟糟,看不清长相,只是一双眼倒是十分有神,他见江絮穿着儒衫,斯文俊秀,心中戒备少了些道“你是陈郎君的朋友?”
江絮点头,道“他何时同意你住的,他人可还在附近?”
“不在的,好几月前有官兵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