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的门被重重推开,内侍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剑刺穿了胸口。 大公主思岚在护卫军的簇拥下缓缓步入屋内。 “少将军穆勒夜闯王上寝宫意图行刺,给我拿下!” 护卫军一拥而上将穆勒团团围住,穆勒未带佩刀,只能赤手空拳应敌。 然而对方人数众多,纵使他一身武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没一会便被架到思岚面前。 “少将军果然好本事,可惜这王庭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穆勒这下才明白,他中了这个女人的计了! “大公主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本公主当然知道,为这一天,本公主已筹谋了十余年。” “逆女!把他放了!”西炎王气急攻心,趴在床沿不住喘气。 “放了?父王,他可是女儿好不容易才捉住的。他要刺杀您,理应处斩,怎么能放了呢。” 思岚弯下腰去,指腹轻轻触摸着穆勒脸上的伤疤:“这道疤还是为了救我才留下,要杀你本公主真是舍不得,不若你归顺于我,往后与我同享富贵,如何?” “休想!我已修书送往大齐,你的奸计不会得逞!” “少将军指的可是这个?”思岚从怀里拿出一纸信笺来展开,“我王病重恐朝局有变,速回。” “你……”穆勒怎么也想不到,他的信竟落到了这个女人手中,送信的人多半已遭遇不测。 思岚将信纸撕碎,挥了挥手:“把少将军押入大狱,好生伺候。” 穆勒被护卫军架走,西炎王急火攻心“哇”地吐出一口血。 思岚走到床榻前,伸手理了理对方凌乱的发丝:“父王还未亲眼见女儿登上王位,可要好好保重身体。” 西炎王抬起头,复杂的眼神瞪了思岚半晌才吐出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父王问我为什么?” 思岚蹲下身去,拿出绢子为西炎王擦拭着嘴角的血迹:“父王可还记得,十八年前,我母亲也是这般吐血而亡,父王却连她最后一面都不愿见。” 原来如此……西炎王闭了闭眼:“所以,你这是要替母报仇?” “我母亲助父王登上王位,父王却过河拆桥,还派人在她日常饮食中下毒。”思岚站起身来,发出近乎癫狂的叫嚣,“她可是您的发妻啊,您为何如此心狠!” “孤心狠?你可知她背着孤做了什么!” “结党营私还是谋朝篡位?不过是捕风捉影之事,您有何证据?”思岚轻笑,“今日女儿就坐实了这罪证,谋逆一回,免得叫父王失望。” “你……”西炎王气得说不出话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思岚冷哼一声,转身朝门外走:“叫太医进来,好生照看,别让他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