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孙送我回到佛堂禅房,悄声对我说:“元干如此厉害,要下手行刺后,还全身而退,实在是难。不如我们就此回去给义父禀报复命吧?”
我说:“你马上用密法传讯,要阿四单良来此。”将准备冒险营救舞人张玲琬的计划告诉了王宝孙,却没提及想一并搭救暗狱中的江湖豪杰。
王宝孙说:“我其实也是有一事不明,‘奚官人’刺客竟然为了掩护阿大而甘愿暴露自己的身份,是何缘故?”
我说:“我们‘乞活儿’和‘奚官人’并无交情,我也是纳闷他们为何如此。”
王宝孙说:“不过,那舞人既然被擒,我们‘乞活儿’就不能不讲义气了,须得将她救出来才好,我要用五行遁术赶去通知义父他们。”
我说:“只带阿四来就行了,碰头地点在狱神庙。”
我想把顺带暗狱中的江湖豪杰营救出来,利用他们和北魏作对。这心思自然不能让义父高菩萨得知。
正在这时,佛堂外响起人语声,似乎是有女子娇声说笑。我和王宝孙同时一惊。
王宝孙轻声说:“什么人此刻会来佛堂?”使出五行遁术从后窗遁迹而去。
我走出禅房,一眼就看到陈留公主在蒲团上跪拜菩萨,两名年轻宫女侍立在侧。
“陈留长公主如此虔诚,入夜还来拜佛!”我等彭城公主拜完菩萨起身后说道。
陈留公主笑意盈盈,“本公主向来敬佛,听闻赵郡王府设有佛堂就过来礼拜忏悔!”
“忏悔?”我一愣。
“是呀,本公主年少守寡,忽然间春心荡漾几不能自持,小沙门,你说该不该忏悔?”她定定地看着我,佛堂烛火照映的她眸子里火花绽放。
我顿时心中发虚。却听一位宫女忍不住“噗嗤”一笑。
陈留公主怒道:“臭秋雀,你笑什么?”
那被唤作秋雀的宫女,一吐舌头,“奴婢还以为公主看到少年郎不会动情呢?”
陈留公主正色说:“春草、秋雀,你二人去外边等候。”
两位宫女不敢再打趣,默默退出佛堂。
陈留公主粉面含春,贴近我站着,这个时节穿的衣裳轻薄,真是叫作衣香鬓影、肌肤胜雪。
她伸手到我衣襟里摸索,接着褪下我僧衣,螓首靠在我胸前,梦呓般说:“本公主未来的夫婿,若是也有你这般健壮,便心满意足了!”
此情此景纵使柳下惠再世也做不到坐怀不乱,我有点意乱情迷,喃喃说:“公主,这佛像之前不太合适……!”
陈留公主暧昧地说:“我那三兄赵郡王爱好雏女和男色,所以要留你在身边。不过,明日本公主向他强要,他不敢不给。以后你就做本公主的面首好了!”
我苦笑,“我又不是什么物件可以给来给去,再说面首未免也太下贱了吧?”
陈留公主“咯咯”笑着说:“你不过是一小沙门而已,又非出身名门望族,本来就是下贱之人,难道你还想做驸马都尉?”说着用柔嫩的手掌抚摸我腹肌。
接着一声长叹,“哪个女子不怀春?别人家的郎君要么就健壮勇猛、武技超群,要么就风度翩翩、才情横溢,要么就德行配位、广受赞誉,本公主却听皇命嫁给一个体弱残疾之人,而且还英年早逝!”
我心说,别看皇家公主金枝玉叶荣华富贵的,她们一般都是政治联姻,很难嫁给爱情。要是嫁的人不如意可就不幸了。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忍不住搂住她肩头。
哪料陈留公主“啪”地给了我一耳光,“本公主身为天子亲妹妹金枝玉叶,你这个贱人,只可以本公主摸你,你不能动本公主!”
我一时怒从心头起,一把推开她,“人人生而平等,哪来的什么高低贵贱?”
陈留公主冷笑,“生而平等?真正可笑至极!像本公主这样的生下来就高贵,而像你这种就是贱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