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插言说:“如此我终于明白了,难怪眼前这巫妖不认识巫姥,只因她是赫连秋奴年轻时期的分身。”
我说:“对,看来她只拥有赫连秋奴部分记忆!”
巫姥点头说:“正是。作为分身终究远远没有真身强大,是以十几年前赫连秋奴能和老身斗个平手,现在却在老身面前却不堪一击。”
赫连秋奴大笑,“你们以为这样一番说辞,我就会相信么?真是好笑。”
小桓郎君在远处忽然开腔,“美人你……!”
赫连秋奴转身过去,“郎君,我怎么了?”
她这一转身,我才发现她披在背后头发居然全部变白了。
小桓郎君指着她,声音颤抖着说:“你你你……!”
赫连秋奴笑言:“怎么了嘛?”就要移步过去。
小桓郎君厉声说:“你到底是什么鬼?”
“郎君休恼。妾身还有火蛊红尘和土蛊乌覃没有施放,尤其是火蛊无人能破。老巫婆是抵挡不住的,管保让他们生不如死。”赫连秋奴缓步朝小桓郎君走去,花农们如见鬼魅纷纷闪开,离得远远的。
小桓郎君大声说:“你才是老巫婆,你不要过来!”
就在这时,花海里原本盛开的鲜花突然间成片成片地枯萎,一路波及蔓延过去,转眼间,目之所及,整个花海就如同霜冻后的光景。
赫连秋奴呆住了,下意识地伸手触摸自己脸颊,然后又看自己双手。
她是背朝着我,所以我看不到她脸上究竟起了什么变化。只听她喃喃说道:“蛊术反噬、蛊术反噬……!”
小桓郎君不由分说,调转羊车。
赫连秋奴喊道:“郎君的杀父大仇还报不报?”
小桓郎君头也不回,“报什么报啊?宫中贵人已经应允本郎君一件最重要的事!我又何须和几个小乞儿过不去?”
赫连秋奴说:“应允你什么?不就是保全桓家在大阳蛮的百年基业嘛?”
小桓郎君说:“比这个还重要!”
赫连秋奴说:“郎君不是说爱妾身如命吗?”
小桓郎君说:“你看你这副尊容,还怎么爱呀……?”
话音没落,他驾着羊车一溜逃窜,侍婢和小厮也跟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