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可以,先替我兄弟解蛊!”
“凭你们也能阻拦我家小郎主去路?”捧剑伺婢拔剑呵斥。
双蒙低声说:“阿大,你继续和他们说话吸引注意力,我冲过去,挟持小桓郎君解蛊!”
不料,小桓郎君身边苍头老奴也大声说:“速布刀阵,小心防备,少年罗刹会五行遁术最擅长突击偷袭!”荒人们蛮刀组成刀山一般团团护住小桓郎君。
中书侍郎邢峦在马上朗声说:“郎君何不暂时将仇恨放下?毕竟几个小乞儿的性命和桓家基业相比不值一提!”
小桓郎君怨恨地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说:“我记住你的眼睛了?”然后一扬手,“给他蛇药!”
随行的捧妆匣伺婢走过来递过一个绿釉瓷瓶,“里面的粉末和水调匀,敷在伤口,早晚一次,可以驱除虺毒!”
双蒙接在手里,打开闻了一下,点点头。
“五行养蛊之术,我只是初学,并不会解蛊。施蛊的巫师却死在你们手中。所以,要解蛊那是万万不能!”
小桓郎君脸色铁青,说着便拂袖径直离开。看他神色,应该不是说谎,这种情形下,能胁迫荒人交出蛇药已经很不错了,要解蛊恐怕也不是一时片刻的事。
荒人们连寒铁棺和棺中的赫连秋奴尸身都不管了,匆匆离去。
待他们走远,中书侍郎邢峦才令队伍进发。我们慌忙让到路边,这武装到牙齿的数百具装甲骑有如移动的铁塔群从面前碾压而过,朝东北向而去。
怎么鲜卑骑兵并非是来对付我们的,而是帮我们解围的?我心中正自疑惑不解。接着就见众亲随拥着咸阳王元禧和中书侍郎邢峦缓辔徐行过来。那元禧身体肥硕团面大耳,邢峦的形象却比较威严。经过我们牛车时,元禧和邢峦的马停了下来,众亲随也跟着勒马。
邢峦看着郑植和王宝孙,说道:“这二位好像情况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