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还没出来,平沙踩着露水回到族里,还没进大门就看到白面团儿一样的哥哥垫着脚尖,焦急地等待在大门口。 龙彦,羽衣龙彦,他哥的表兄弟陪在一旁,来回踱着步子,草鞋帮子都快摩擦出烟了。 靠!有问题! 她当机立断改换路线,绕了个大圈回到自家房屋附近,找了个泥巴坑趴了下去。 山顶湿润的空气聚集在一起就是云,从远处望去,白云袅袅颇为神秘。 平沙用湿泥将自己涂抹了一遍,学着白绝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限度,然后慢慢地,像一条蚯蚓一样,钻进土层下朝家的方向蠕动。 钻了好半天,她躲在地底听外面的声音。 众人跑步,叫喊的声音被泥土忠实的振动反馈回来,她闭着眼判断了一下,感觉大家都已经跑出去了,家里没人。 于是,刨开头顶土层,破开一个洞口冒了出来。 顶着满头满身的泥土冒头后,平沙和早就蹲守在一旁的白色“母亲”面面相觑。 白绝也半个身子埋在土里,穿着花和服的手肘撑在地面上,咯咯咯地笑着。 “瞧我发现了什么?一颗可爱的小蘑菇!” 它轻松地跳出地洞。破开的洞口在它脚下自行合拢,连结印都不需要。 “孢子埋在土里,等到春天,淋上一场雨,才能长出来哦!” 伴随着轻快的解释,白绝把多余的泥土全部扫到平沙头上,强行把女儿按回地洞内。然后装模作样地鼓起腮帮子呼呼吹风。在女儿趁它打水的功夫挣扎出来一截后,提起水桶当头浇下。 初春的寒风加刺骨的井水,平沙当即打了个超级大的喷嚏。 大门门板被震得一响,羽衣天丰从外面赶了进来。 “你个……” 本想当面臭骂一顿,看到女儿挂着满身泥巴水的在寒风里哆嗦,一下子就开不了口了。 尤其最疼爱的夫人还在旁边皮笑肉不笑地望着自己,羽衣天丰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望天望地的,背着双手当做啥也没发生的又出去了。 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着:“一宿没见着人影,居然躲家里给我玩心理战术。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从今天起,要禁她的足!直到嫁过去为止!” 等他身影消失在门外,白绝笑嘻嘻地低下头,用木屐扒拉了下女儿。 “听到没,你被禁足了。这就是不好好训练的后果。” 平沙终于从洞里翻了出来,抄起水桶,把剩下的冰水全部倒在头上。 体内的查克拉疯狂运转,以至于冷热相撞,在头顶肩背冒出一股白色的雾气。 她用袖子抹了把脸,没好气地指责道:“都是你。要不是你埋伏我,其他人根本没发现。” “嘻嘻嘻。原来我的乖囡儿要求这么低,只要比羽衣强就行了。啧啧啧,麻麻真的很担心你的安全哦~” 只比羽衣强有什么用?这么大一个忍族,只能靠以多打少从中小忍族手里抢饭吃。遇上同体量的宇智波千手,就是被打出shit的份。 唉。打铁还得自身硬啊。 平沙认命地去井口边把自己清洗干净,回屋换了身干爽的短打出来。 她双手叉腰,下巴一昂,以大无畏的精神向白绝挑衅起来。 “来吧!不要因为我是朵娇花就怜惜我!” 白绝从裙子下分出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