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夜,她是打开手机背了几页解剖学才沉沉睡去的。 而另一边的罗纳尔多,看着露娜的微信名字从月亮变成LUNA再变成LU,若有所思。 露娜在次日八点醒来,她在脑中理了一遍自己的旅行计划。 前天下午四点到达的凯夫拉维克机场,乘车四十分钟左右到了居处。算来已经在雷克雅未克停留了两天,因为昼短夜长,并没怎么出去逛。 她计划在雷克雅未克待三天,然后到维克镇打卡黑沙滩,再到阿克雷里享受米湖温泉或是去格林达维克的蓝湖温泉。 很多有名的瀑布因为天气原因不能看见,露娜不觉遗憾,她的本意是来此放松身心,最好能够暂时与世隔绝。 冰岛秋分日后漫长的黑夜正合她意。 她望着天花板,决定改变计划。 冰岛冬季的道路积雪湿滑难行,首都雷克雅未克周边的道路虽有地暖,但若行太远仍会有许多难以预见的麻烦,而且,冰岛实在太冷了。 昨夜在观景台烤火再加地暖,穿得十分厚重才堪堪能坐下。 是以她决定只在雷克雅未克周边行动,更多时间拿来休息放空,而不是用在路上。 “醒了?”戴维捧了杯番茄汁,对客厅里正做平板支撑的罗纳尔多打招呼,你们巴西人靠天赋踢球的,真的要这样努力吗?现在可是假期。” 他们包下了这整栋别墅式酒店,地方宽敞,服务也周到妥帖。 罗纳尔多按着在队内训练时的生物钟醒来,做基础的体能练习。 “游戏玩得困了,练一会。”罗纳尔多手边放了个switch,“有天赋的才能来欧洲被你们看到,踢不出来的多如牛毛。” 戴维曾经提过儿时训练,觉得最苦的事情是爸爸要开一个多小时的车带自己去郊外的训练场,这也是多数欧洲球员的童年。即使练球没又成绩,他们也可有无数条其他路可走,甚至靠政府福利过得不错。 而巴西不一样。 罗纳尔多在上学的路上遇到过满地鲜血,而他只能面不改色的跨过去,因为这是到学校的必经之路。 他的父亲只会嗜酒如命,他和哥哥全靠母亲打两份工的微薄工资养活,吃饱都困难。在温饱线上挣扎,帮派与枪支,黑暗与破败,连片的的棚屋这是巴西贫民窟的常态。 罗纳尔多成名之后,在夜里驱车,路上他看到了远方山上的点点光亮,如同星光。 远看很美,近看又是如何? 里约热内卢因为科科瓦多山上的耶稣圣像被称作“上帝之城”,只有巴西人知道,那里和天堂与地狱只有一线之隔。 这片土地上有苦难,有血,有泪水,但上帝也给了这片土地恩赐。 他们拥有足球。 足球给了贫民窟孩子走出去的希望。 罗纳尔多穿着白色T恤,露出形状好看的手臂肌肉,这样的训练于他而言轻而易举,若不是天气太冷,卷王如他甚至想出去跑个五千米。 戴维开门见山的打趣:“昨天怎么回事?在马德里可没见过你送谁回家。” 罗纳尔多瞟了一眼戴维,“不然让喝醉的你送吗?还是齐达内。” 戴维慢条斯理地喝番茄汁,啧啧道:“就没其他意思?” 罗纳尔多颔首,“女人影响我过人的速度。” 戴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