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呢?” 乔治的手掌也在发抖,他想起了住院之前的最后一场审判。 “如果打得响,就是已经上了子弹。” “如果我扣动扳机,就能打得响?”葛丽泰像是拽住希望。 “很可能。只有保险卡槽扳起来了,才能打得响。”乔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将手掌搭在葛丽泰的另一只手上。两个人像是雨天里的斑鸠,紧紧挤在一起。直到葛丽泰拿起吉娜留下来的手/木/仓。 - 午饭之后,马特尔医生回到休息室。这是一个工作日,工作日意味着不会有多少家属愿意来探望病人。她不用等待任何一个预约的倒霉鬼,也没有人催促她做这做那;乔治·彼拉多的床单仍然没有收拾好,就像早晨她离开时的那样。 于是,她又回到休息室,简单收拾些办公桌上的东西,准备给自己放一个长假。伴随着护士惊慌的脚步声,她知道距离自己的假期不远了。 该去哪里放松一下呢? 其实去哪里都好,只要离开这个火药桶一样随时都会爆炸的地方。马特尔听说海峡的另一侧是一个更加热情的国度,她希望自己能够在那里躲避危险。 “尊敬的诺特先生:”她在离开圣芒戈之后,将信纸绑在猫头鹰的腿上:“前法官乔治·彼拉多与妻子葛丽泰·彼拉多已经因为恐惧食死徒的报复而自杀身亡。他们使用的是乔治·彼拉多麻瓜母亲留下来的麻瓜武器。” 写到这里,马特尔不由地又想起在乔治之前死掉的那个病人。那是霍格沃茨的一位教授,她能够与诺特搭上线也是因为那位教授。 西比尔·特里劳妮似乎在晚年认下一个弟子,那个孩子看上去也病恹恹的,马特尔觉得,如果她还能够在圣芒戈工作下去,迟早也会看见那个小孩躺在病床上。 不过,那个小孩愿意为疯了的特里劳妮支付医疗费,这让资金本就紧张的马特尔的科室感到庆幸。 老诺特先生希望她能够照顾好特里劳妮,要让她活着,不论用什么办法,要让她的弟子来探望她的时候给人一种能够被治疗好的错觉。 这会让西尔比住院过程变得更加痛苦。有时候马特尔也会思考诺特的目的是什么。她当然不会觉得那个狡猾的老人会抱有怜悯之心、她也不会认为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疯子会成为某人的救命稻草。 相比起精神支柱或者救命稻草,实际上,病人往往是将人困溺于水中的恶鬼。 似乎觉察到某些可怕的真相,当小诺特跟着来到医院的时候,她才会有一种更加恐怖的心惊——诺特这一脉已经快要死掉的莬丝子,已经找到供养者。 不过,这些与一个快要离开的医生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马特尔已经决心去另一个国度享受生活。 当她买了一份麻瓜火车票的时候,却在车站看见没有离开的吉娜·彼拉多,诺特针对的那个特里劳妮的弟子也在她身边。 女孩抬起脸,朝她露出了然的微笑。 【假期愉快】 她说。 人群很快分隔她们,而对视的那一瞬间的恶意,却令马特尔浑身发寒。 “快走......快走......快!”她对自己说,面前的火车却突然爆炸。她听见一个女人疯狂的笑声。人群四散,马特尔的魔杖早就不知道被挤到什么地方。孤零零的巫师失去魔杖,混在麻瓜的人潮中失去任何优势。她认出那张大笑的脸,惊恐万分,拼命往人群中藏住自己。 突然,那群麻瓜的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