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亲结婚。”他说,“已经好几代了。” 我盯着他看。他突然问我,“你想过结婚吗?” 我想起马尔福金色的脑袋,又摇摇头。 他又一次将手放在我的头发上,看着我的眼睛。这次换他对着阳光了,我能够看见阳光透过他黑色的瞳孔,像是照着一块暗沉的水晶。 “走吧。”他突然说,“我带你去喝一杯麻瓜的啤酒。” 他像是又不打算杀我了。 “你说过它和莱丽莎的葡萄酒没有区别。”我说。 “那是骗你的,我没喝过莱丽莎的酒。” 酒馆老板将两杯酒放在吧台上,他不在乎我们两个是否已经成年了。里德尔将酒杯旋转,推给我。我盯着里面浑浊的沉淀,又看着黑色的杂质,突然发现墨丘利乌斯盘踞在房梁上。 它露出毒牙。 “当我想要杀你的时候,你害怕吗?”里德尔忽然问。 “我不知道,大概是害怕的。”我说,“但是我总是觉得这不过是一场冒险。有人说,死亡是一场伟大的冒险。我没有感受过什么是伟大,也没有冒险过。”我想了一下,“我们现在是在冒险吗?” “当然了,小修女。”他压低声音,“但是你得跟着我做杀人犯了。” “我不是修女,我只是为教堂工作,然后获得报酬。”我反驳他的称呼,但是却没有提及他分担出来的罪恶。因为我知道,他所畅想的未来并不存在。 “要说祝酒词吗?”我举起杯子。 “当然,”他装模作样地说,“为了那些长眠地下的。” “为了您的万寿无疆。” 我看着他喝下酒液,随后痛苦地倒在地面上。酒馆里无人注意到这个角落,直到里德尔用不断抽搐的手臂试图拽出魔杖,我抢过它,随后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再见,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先生。”像是那个冬日的下午,他在无花果树下自我介绍的那般。在最后,我也称呼他的全名。 他已魂归地府。 酒馆爆发出尖叫,随后,一些巫师出现在这里。他们大概是傲罗,还带着一个看上去像个流浪汉一样的男人。 莫芬·冈特。 “走吧,小姐。”为首的傲罗看了眼我的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