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眨眼间治好所有伤口。这种事情毕竟太离奇,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越靖和崽崽从没在俱乐部里跟其他人提到过,他们一定不希望被其他人发现秘密,他就这么贸然问出来,万一越靖心里有了负面情绪,故意告诉他错误办法,那才是糟糕了。 尽管他相信越靖不是这样的人。但,事关他的职业生涯,他半点都赌不起。 与其向越靖打听,不如他亲自问崽崽得了。 训练室的门被打野沈长鸣轻轻带上,外面没开灯,他穿过漆黑的走廊,摸黑向着经理办公室的方向走去。经理一般都在办公室等着崽崽打完,然后再一起回去。崽崽肯定找他去了。 打野沈长鸣加快了脚步。 他得在崽崽和经理会面之前拦住她。 周遭黑暗泛滥,犹如暗河流淌,将他席卷吞噬,不见天日。 而在所有惨淡与晦暗中,沈长鸣忽然窥见一点亮光。 这点萤火来自崽崽手腕上的夜光版电话手表。 “等一等!”打野沈长鸣形色匆匆,他在黑暗中游走,追向那盏灯火。 听到他的叫唤,那点微光终于施舍般的为他驻足。 “你跟着我干嘛?”崽崽站在走廊尽头,站在光芒与黑暗的交界处,疑惑地看了过来。 冷冽皓白的灯光潮水般笼罩住她的半张脸庞,予她黑沉瞳孔一点明亮。 “我……”放在身侧的手指蜷缩成团,沈长鸣的掌心全是汗,“你能不能,帮帮我?” “嗯?”崽崽从鼻腔里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 他抿了抿唇,挽起长袖。修长的手指将袖口拉到上臂,这本该是赏心悦目的画面,然而,伴随着沈长鸣的动作,他手肘处盘踞的两道疤痕彻底暴露在空气中。狭长的伤疤像两条蜈蚣,白皙的手臂伤痕累累,仿佛他曾支离破碎过,哪怕后来被强行缝合、拼凑起来,也难掩丑陋。 怕崽崽看不清,打野沈长鸣往前走了两步,站到灯光下。他弯下身子,抬起手臂,将自己的伤处一览无余地呈现在崽崽面前。他的手臂颤抖得厉害,连带着嘴皮子也哆嗦起来:“你、你能帮我治好我的伤吗?你要什么都可以!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求求你,帮帮我!” 他声线颤抖,眼神绝望,仿佛即将被漆黑沼泽淹没之人,濒死前最后的回眸一眼。 崽崽皱了皱眉:“我对你的一切又不感兴趣。” “扑通”,沈长鸣一颗心瞬间被丢进了冰水里。他的目光熄灭了。 她说对他不感兴趣……可是,这已经是他能拿出来的全部了啊。 一只柔软温暖的小手触碰到他的手臂,动作轻缓地捏了捏他的肌肉,点点酥麻感顺着他的神经攀爬上来,拉回他的注意力。 打野沈长鸣抬起眼睛,崽崽皱着一张脸,她小小一只,人又可爱,做出这副神态时,颇有一种憨态可掬的呆萌感:“你当时怎么不治?拖到现在,越拖越坏。” 沈长鸣苦笑:“治过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找了最好的医生,但人力终归有尽头,能恢复成这样,医生都说是意料之外的结果了。 崽崽:? 这也配叫治疗? 好吧,她对蓝星的医疗水平又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 “你现在这样,我也挺难办的,”崽崽收回手,不甚满意地说,“你拖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