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跟顾昭说:“今天控鹤司的人找我了。”
当时林君庭正在一个朋友的庄子里喝酒骑马,控鹤司的人突然出现,把他带回衙门,问他抓住那个女牢子的详细过程,包括所有细节,甚至说的每个字都要他回忆一遍。
“我说就是碰巧了,那个女牢子走路撞到了我,我生气了就想把她抓起来教训一顿,谁知道一搜身发现有问题。”
但是那个控鹤司的官员显然并不太相信,眯着眼问他:“根据你的描述,你进入大牢后先是在你妹妹们的牢房门口与她们叙话,那么你有没有与顾昭说话?她有没有提示你什么,比如说那个女牢子行迹不对之类的?”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说,他们不相信林君庭的话,坚持认为是顾昭发现了什么,只是借了林君庭的手执行而已。
林君庭拍了拍胸膛,十分仗义道:“放心,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吗,所以小爷肯定不能把你给卖了!
爷一口咬定,就是碰巧,他也拿小爷没办法,只好让小爷走,哈哈。”
顾昭看着他的表情,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眨了眨,突然问:“你没有去看林雪容吗?”
林君庭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他是想去看,可是雪容现在被关在控鹤司的地牢中,他根本找不到进去的门路。
平时他称兄道弟的那些家伙,说起来都是世族贵胄,可是却没有一个有真本事能搭上控鹤司。
被提及伤心事,林君庭恼羞成怒。
“你这个性子这么讨厌,以后怎么嫁人!”他顿时拍案而起,怒而离去。
顾昭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她不想跟林君庭走得太近,对她对林君庭都不是什么好事。
……
林君庭脚步匆匆,直奔正院,他没有资格去探视雪容,但是礼国公有。
昨夜林维康夫妻听闻消息之后,直接赶去了控鹤司。
林君庭从京兆府衙回来后,就去向他们询问林雪容的情况,林维康只说林雪容十分安全,只是牵涉到了太子吐血案之中,需要配合调查。
但是现在顾昭她们都回来了,林雪容为什么还被扣押着?
“爹,娘!”正好林维康夫妻都在,林君庭上去就问,“妹妹怎么样了?”
看到儿子一脸的担忧,林维康面色从容,放下茶杯:“刚才我已经去沈公公府上拜访过,之前也去见了控鹤司的朱衣紫鹤典大人,替雪容申诉了冤屈。”
关键是送上了厚礼。
顾昭不配合没关系,他大可以将她幽禁府中,然后托这几
位负责查案的官员在拟写卷宗的时候稍微修饰一番,也可以将林雪容的大部分责任抹掉。
林君庭完全不知道林维康的打算,只以为凭厚礼就把林雪容换回来了,松了口气。
“禀国公爷,门口有三位大人求见。”
林维康没有放在心上,随口问道:“什么人?”
“三位穿着官服,胸口绣着白鹤的大人。”
林维康瞬间反应了过来,一下子站了起来,控鹤司的人!
别的人或许不了解,但是阅历众多的林维康太知道控鹤司的可怕!
控鹤司恶名最盛时,抄家灭门,屠城戮国,无所不为。
他加快脚步向着正门走去,果然门外站着的三人都穿着控鹤司的官服,一个是女子,青衣胸前绣着踏云白鹤,身后两名男子都是黑衣,胸前绣着白鹤,没有云彩。
林维康知道,青衣云鹤已经是控鹤司的中层,而且控鹤司中男女同等,当下不敢怠慢,含笑上前问候:“几位大人前来,有何贵干?”
青衣云鹤的女官淡淡说道:“我们找顾昭,有案子需要她走一趟。”
林维康眼神一动,张夫人吓得捂住了嘴,林君庭却大惊失色:“不行!”
青衣云鹤看都不看林君庭,仿佛他不存在。
林维康连忙斥责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