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道,就是随宋弋清走。 “但我赌你不会。” 杀琊说过,以宋弋清的实力,她可搅得三界不得安宁,甚至是成为三界之主。 可三百年过去了,是谁守了九州和蛮荒,自不是那九五至尊从不入世的长泽仙君。 若宋弋清真为恶,那她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凄苦伤痛。 “宋弋清,有一点……” 徐子澜不适的瑟缩了下颈子,整个人肤色红如胭脂,耳根绯红:“你别总在我耳边哈气,痒得很。” 宋弋清抱着徐子澜的身子不松手,徐子澜自然也不会推开人,只能无能的躲一下耸肩缩头缩脑,窝囊极了。 徐子澜单手扶着宋弋清的腰,怕她身娇体软摔了,腾出的那只手就捂住满是潮热气的耳朵:“宋弋清~” 他方才对自己的时候,可没这么软弱。 “手拿开!”冷血到不近人情的口气,有了几分指令的上位者倨傲气势,徐子澜不敢不从,一张脸臊红得透彻,就连眼角都水润,热.欲滚滚。 捉弄了人的宋弋清不仅没有见好就收,反倒是颇有恃宠而骄的娇纵,肆无忌惮的冲着徐子澜的脖颈和耳廓吐气。 薄唇擦过徐子澜滚烫的耳根时,他再也忍不住了,这次索性不躲了,反倒是掐上了宋弋清的腰侧的肋骨。 眸光一暗,□□热焚:“宋弋清,你可知什么叫咎由自取吗?” 宋弋清牛头时,恰好又与徐子澜的肌肤触碰,懵懂无知:“哈?” …… 宋弋清:“……” 她现在知道了! 两人并肩仰在小舟上,十指紧扣,宋弋清双眼肿胀,妃颊潋滟,气若游丝的堪堪睁着眼睫。 困倦得很。 一只黑蝶倏然凭空而现,而此前还一蹶不振的宋弋清蓦地被惊扰,抬手探出手指,徐子澜也立刻将人搀扶起身。 带着莹莹亮色的黑蝶停驻在宋弋清清癯纤长的食指处,蝴蝶缓缓煽动着翅膀,四周一片静谧。 “这是什么?” 他上次也见过,就是对宋弋清无礼的那晚,他撞见过一模一样的蝴蝶,还有一只白的。 宋弋清并未即刻回话,而是盯着黑蝶,眉目紧锁,愁容不展,像是被什么绊住了。 须臾片刻之后,宋弋清手指又猝然生出另外一只白色的蝴蝶,向着一处飞去。 “传声蝶,我和戚沢之间,靠它交流。” 徐子澜觉得他又要开始当醋精了。 “柳青芜没回蛮荒,整个苗疆也人去楼空,戚沢说蛮荒快要守不住了。” 徐子澜从之前的颓败中抽身,语重心沉:“苗疆一走,那大量妖魔岂不是要入九州?” 这些年苗疆在青阳西部扎根,势力横贯蛮荒和九州,也不太敢进犯青阳,以至于苗疆至青阳的守卫大多松懈。 苗疆一走,青阳就是为九州打开了一个缺口,妖魔必将大举进犯。 宋弋清思绪整个人急杵捣心,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又变幻出另外一只白色的雨蝶,通体泛着萤火细碎的光痕。 俩蝶就好似比翼鸟一样,一黑一白,消失于天地之间。 “得即刻传消息去青阳,此前那群妖魔还忌惮苗疆,苗疆一走,势必大肆入侵,以戚沢一人之力也守不了多时。” “我们也得快些去巍冥山,然后再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