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歹毒、魔教妖人,他都当面背面骂过,除了戚沢那次,宋弋清都未动容和反驳,他起先也只认为她是理亏,羞于辩解。 晏无邪:“宋弋清为何堕魔?” 晏无烬:“不知,自青阳一别,我也再没她的消息,倒是晏无珘与她有过几次书信往来。当年魔尊被封后,苗疆横行,她找过晏无珘借兵。” “还有一事。” 晏无烬轰然疲乏,整个人一身死气,说话也沧桑了许多。 “若魔尊真是被归尘和轻羽剑所封印,她是归尘剑的主人,九州太平,人族安稳,有她的一份儿功绩。” 归尘剑? 晏无邪又想到了那日红尘客栈,有人问了一句,为何长泽仙君能一人执两剑? 或许即日起,不能释怀的不止永宁王一人了。 灯火映寥夜,这王府虽大,但却寂静无声,明明是金尊玉贵之地,却显孤零。 落雪阁内,阴暗不见烛光的庭院中,只见俩抹分外出众的白影。 宋弋清枕着手靠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假寐,白狐趴在她身旁,脸都快凑在一起了。 初秋的凉风吹落了一地的残花,宋弋清得少许桃花花瓣偏爱,树影婆娑,残影在泼墨流光月色下摇曳。 白衣飘飘之人,因身形单薄拢臂,又显出几分楚楚可怜。 淅淅沥沥的小雨开始从灰沉暗幕中倾泄而下,雨丝被风吹得倾斜,滴落在了宋弋清脸颊。 狐狸轻啼了两声,随后用毛绒绒的脸去蹭宋弋清。 宋弋清察觉凉丝带着润意,迷迷糊糊睁眼,睡眼惺忪,头顶的雨猝然停了。 哪是停了雨,是有人撑伞。 “怎么不进去?” 徐子澜的声色沁人心扉,清脆之余还干净。 不等宋弋清回话,身体就悬空跌进了徐子澜怀里,男子手中还撑着油纸伞,雨珠哗啦啦的敲打在那层薄薄油纸上。 宋弋清怕掉下去,下意识搂紧了徐子澜的脖颈。 徐子澜瞧着像是个文弱书生,但其实肩膀挺阔,胸怀稳当。 宋弋清:“等你们。” “见过一面了,明日我们能走了吧?” 宋弋清是真不想呆在青阳,又冷又多险恶。 徐子澜身上的味道很清幽,但裹着衣服的肌肤却很热情,宋弋清很喜欢他的身体,暖烘烘的,比那只狐狸还暖。 可到底是男女有别,难不成她还能天天贴着徐子澜? 徐子澜勾着宋弋清的腿弯,宋弋清依偎在他怀里,他说话都飘忽悠扬:“大抵是不能的。” “戚兄说后两日有天灯节,他想要凑个热闹。” 宋弋清:“……” 让戚明轩一个人凑吧,反正她也不太想带着他们去巍冥山,只是怕戚明轩在这儿遭遇不测。 入了庭廊便不用撑伞,徐子澜怕伞背上的雨水气湿了宋弋清的衣裳,就将伞丢弃了。 “晏无烬都同你们说什么了?” 她是怕徐子澜误会,误会她当年仰慕晏无烬,还恬不知耻想要当太子妃。 她当年没心没肺时,都干了些什么破事儿? 徐子澜挑了最在意的一件说事儿:“永宁王说长泽仙君是你的师兄……” 宋弋清就知徐子澜会问这事儿。 “所以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