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弋清咬他,他就亲她,她能咬多狠,他就能亲多狠。 徐子澜行径幼稚还能理解,毕竟不过十八,但宋弋清一个三百多岁的人,偏要跟徐子澜置那一口气。 两人心中都憋着那一股劲儿,就是不服输。 以至于到最后,徐子澜看着像是毫发无伤,宋弋清却是被欺负得惨烈。 女子身上衣衫还算整齐,但原本柔顺乌黑的青丝杂乱,姣丽旖情的清冷脸被泪痕浸染,眼中如泣如诉。 宋弋清气急了,本就欲坠不坠的身体,一个趔趄,竟直接往下摔。 徐子澜本情急要托着人的腰,但宋弋清却将他奋力推倒在地。 “你滚开!” 哽咽的抽泣脆弱到令人心弦捏紧,徐子澜看着不知是擦泪还是擦嘴的人,惊梦大醒。 “我方才急糊涂了,是我的不是。” 之前有多神气勇猛,此刻便有多怯懦卑微。 “下流、混蛋、无耻!” 宋弋清气得不行,骂人时,瘦弱的肩胛和身躯都抖个不停,喘得也厉害。 徐子澜跪在她面前手足无措,一下一下蹑膝向人靠近,刚一抬手,就被女人无情拍落。 “还摸?”死性不改。 徐子澜看着那从眼眶滚落的眼泪,像是一颗颗断线的珍珠,晶莹剔透。 乖乖赔礼安抚:“没想再来了,想给你擦擦。” 男人这张嘴,可不能轻信,男人那张脸,更不能被表象迷惑。 徐子澜就是那个活生生的例子。 宋弋清泣不成声:“不用你,虚情假意。” 梨花带雨之时,更是绝美又让人疼惜,破碎感到达了极致。 徐子澜双手撑在地上,够着头,压制着自己想用舌尖拭干宋弋清眼泪的肮脏。 “没有,宋弋清,没有虚情假意。” 接下来,便是真心实意的忏悔。 “我也不想的,你对我不理不睬的,我气糊涂了。” 宋弋清抱着双腿蜷缩,脸庞下埋,依旧哭得悲情。 “我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 第一次中意一个人,他便以为,两情相悦,就可以亲密无间。 “谁跟你两情相悦,你不知廉耻。”痛骂他,谴责他,还想要打他。 宋弋清不知徐子澜是不是在卖惨,明明哭得不能自已的是她,可一对上他那黯然伤神的秀美外貌,像是比自己还凄凉,活像个得不到一丁点爱的可怜人。 “就算两情相悦,你这也算是……强制,你卑鄙。” 徐子澜神色粲然了些许,他就知道宋弋清前一句说的是气话。 “可你之前就许我碰。” “反正就是不许!” 徐子澜耷拉着脑袋,很是呆傻,一双乌眸水光潋滟的:“知道了,要得你应许是吧?” “别哭了,等下戚公子他们要被闹醒了。” 宋弋清沉静了三百年的气性,在这一刻倾泻:“你做出这等龌蹉事,还怕被人发现?” 徐子澜嘟囔着嘴摇头:“不是,我是怕你颜面扫地。” 他倒是厚颜无耻。 “别哭了,再哭继续亲你!” 宋弋清的哭声戛然而止,不是被恐吓住了,而是震撼,仰头难以置信的注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