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问:“灵均是谁,你在故乡的恋人?” 阴书儿怔怔看着他,对啊,坤朝的历史上没有屈原这个人,屈原的字,灵均自然也没有流传下来,成为诗人的材料。 “嗯,在我的故乡,是一个很有名的人。”她带着怀念的神色回答。 谢一枝嘀咕着:“是她暗恋的人不成?” 赵裳打了个哈欠:“该这个阴书儿赢吧,真没劲,一点悬念都没有。” 谢宛也是这么想,笑得天高云淡:“那么,这局就是……” 青衣男子道:“我还有佳句没说。” 他涨红了脸,目光灼灼,盯着谢宛,仿佛要把他吞吃入腹。 谢宛散漫转身,身后观众的情绪已经被吊上来,再扑灭也麻烦,他像芭蕉在雨后舒展叶片一样,扬起宽大的袖子,遮去脸上不耐的神色,缓缓微笑。 他一脸期待道:“若有佳句,我和台下的客人洗耳恭听。” 青衣男子声音粗重:“一朝春尽红颜老,一丛花,勿翦勿伐。” 谢宛击掌:“佳句,确是佳句,唯一缺憾是首句意思浅露了些。若这位书生对不上来的话……” 压力来到了阴书儿这边。 她挨个拧着手指指节,咬着嘴唇,“让我想想。” 人对于生活的适应能力是惊人的,不久前她还背不下来一首李白的长诗,现在居然能作酒令了。虽然是把前人的诗词连贯起来,但要意思通达,首尾连贯,也不是易事。 脑海中流书曲水的书都随意摊开,她胡乱翻着。 她现在不怎么依赖流书曲水的功能了,掌握的技巧越多,境界越往上,具体的诗书的帮助就越有限。 然而,她忘了,这是一个要往上爬,就得不停精进诗词的世界。在兰阳书院够用的诗词积淀,换一个平台,马上就左支右绌了。 她的基本功和真正的坤朝人比起来,还是太薄弱。 低头想了一会儿,终于凑不出绝妙好句,勉强道:“洛阳城里春光好,归国遥,中心是悼。” 全场寂静,只有谢宛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他站在简陋的圆台上,只因为有他站着,这圆台就显得极为宽敞明亮。 他无奈道:“你的故乡就那么好吗,都到中心是悼的地步,是不是兰阳书院的待遇太差?” 阴书儿抬头苦笑,“不是好不好的事情,完全是两回事。”古代和现代是两回事,诗词歌赋和互联网也是两回事。 “故乡是无法比较的。”她最终说。 谢宛沉沉吐了口气,问台下的观众:“这局的赢家是谁?” 众人整齐地默了三秒钟,七嘴八舌道:“这个女娃子!” “大美人!” “阴书儿!”这是金桃和金包银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