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呢?世事无常,也许我明天就死了也说不准啊!” “萧长捷!” 裴景和一脸怒火地喊道:“你究竟在说什么!你有没有将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平时信口开河就算了,涉及生死,怎么能胡说八道!” 萧长捷被训斥地实在无语,有什么不能说的?她确实已经死了啊! 云天一脸同情地看了看裴景和,心想:孽缘! 裴景和追问云天道:“她的伤还没好吗?缺什么药你只管开口,但凡是这世间存在的,我都能找来。” 云天无语,讷讷地说:“不是我为难你,而是她已经······” “已经没救了。”萧长捷十分坦然地接下了云天没说完的后半句话,平静地仿佛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地宣告:“我在这世间,时日无多。” 裴景和像雷劈了一样愣在了原地,他不甘心地反问道:“怎么会呢?你可是,萧长捷啊?你怎么会死呢?” 听了这句话,萧长捷直接笑出了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反问道:“凉州十万军民都能死?我凭什么能活呢?” “死不可怕。从我上战场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死在战场上,就像我无数的叔叔伯伯,挚友袍泽一般,用我的生命守护我脚下的土地。” “可怕的是,我没有死得其所。”萧长捷的声音透漏这不容置疑的坚定,像是夹杂着某种预言一样,幽幽地传进了裴景和的耳朵里:“我活着是为了北境,死了也是,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宿命。” 裴景和哑然,他看着眼前的人,好像已经看到了他即将要失去她的那一幕。 如果明知要失去,那你还会开始吗? 裴景和第一次想到师傅曾问过他的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实在和眼下的场景太过贴切,所以一下从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从前他坚定地回答不会,稚嫩的声音犹在耳边:反正都要失去,那为什么要开始呢?生命短暂,人的精力应该花在有结果的事上,不是吗? 可现在的他却犹豫了。 他想,原来从前轻易放弃的事情,只是因为那些事物在他心中不够重要罢了。当他真正遇到珍惜的事物和人,原来也是如此患得患失,犹豫不决。 * 院中一片沉默,院外却热闹非凡。 “求求官爷放过他!他还小!他干不动活!你抓我吧!抓我吧!” “你放开!别动他!” 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不一会儿,就有一队带刀的官兵将小院的门踹开。 听到动静的裴景和立刻起身,将萧长捷拽到了身后。萧长捷虽然意外,但还是装作惊慌失措的表情躲在了裴景和身后,手上却无聊地再玩指甲。 “你们谁是大夫?”带头的一位男子,脸上带着刀疤,凶恶地看着院中的五个人,预期十分张狂的说:“山上有瘟疫,州牧大人命我等寻找良医,为百姓治病。” 裴景和皱了皱眉头说:“你找错人了,我们不是大夫。” 刀疤脸笑了笑说:“都说医者仁心,想必不会见死不救吧。”随后他叫人拖了一个老者进门,当着裴景和的面对着那老者就是一刀。 “你做什么?!”裴景和怒斥道:“当街杀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那刀疤听了裴景和的威胁,一点都不慌张,反而笑着反问道:“谁看到我杀人了?就算你是大夫,也不能凭空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