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相国寺。 萧长捷前两日就给赵继德写了帖子,邀请他来相国寺烧香去去晦气,赵继德欣然答应了。 于是一大早,萧长捷就拉着赵继德拍马到了相国寺。 “林兄,没想到你骑术这么好?我在你后面跟着都费力。”赵继德气喘吁吁地对着萧长捷说:“以往我来相国寺,骑马都得两个时辰,今日只用了半个时辰多点。我说林兄,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们看看着沿途风光不好吗?” 萧长捷翻了一个大白眼。 就这?这算快? 你们长安城里的贵公子们都养废了吧!马上跑了半个时辰就叫苦连天的!若真叫你们这些小鸡仔去保家卫国,只怕还不够羌人塞牙缝的! 萧长捷也是无奈地说:“我也没想到你骑术如此的拿不出手,长安这一代的高门贵胄已经不用学君子六艺了吗?” 赵继德拿出马侧的水袋,连忙喝了一大口才有力气和萧长捷继续说话。 “林兄,哪里是我骑术差,是你骑术太好了吧!你这一手是在哪里学的?看你在马背上游刃有余的样子,一定是多年苦功。”赵继德感慨的说。 萧长捷实在是没想到骑个马都能看出她的功底,也是,鹤立鸡群是挺明显的。 “不是说你,但你一个大男人,连马都骑不好,还能干什么?”萧长捷嫌弃地说。 赵继德也是无语地说:“林兄,我是文官!又不用上战场打仗,骑术过得去就行了!骑术像你这般好才奇怪好吗!” 萧长捷和赵继德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走到了相国寺的门口。 寺里负责引路的小和尚笑着看他们两人斗嘴,打趣地说:“两位施主的感情真好。” 赵继德一揽萧长捷的肩膀,骄傲地说:“那是,林兄和我可谓是高山流水,人生知音啊。” 萧长捷作势推了推他的手,嫌弃地说:“和我高山流水的是你爹,不是你好吧!若是我和你爹拜了把子,你得叫我声叔叔啊大侄子。” 赵继德无语地说:“林兄,这个便宜你都占?做个人吧。” 萧长捷摆了摆手,示意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和尚在两人斗嘴的声音中插了一句:“两位施主是单纯来烧香拜佛?还是来见寺中云游而来的一位高僧?” 赵继德惊奇地问:“可是那位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燃灯大师?” 小和尚点了点头说:“正是燃灯大师。” 赵继德高兴地拉着萧长捷说:“林兄,千载难逢啊!我们去拜访一下大师。” 萧长捷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倒是小和尚有些为难地说:“可是大师今日不知道何时才有空,刚才有位小娘子带着自家快要死的相公来求大师救治,大师已经答应了,现下正在看诊呢。” 赵继德洒脱地说:“我们不着急,可以等。” 小和尚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施主若可以等真是再好不过了。毕竟薛娘子的事还是紧急一些。” 赵继德惊讶地问:“薛娘子?哪家的薛娘子?” 小和尚摇了摇头说:“这小僧就不知道了,小僧只知道别人都喊那小娘子薛娘子。” 赵继德没再多问,萧长捷便也没问,两人随着小和尚先去大殿烧香。 萧长捷和赵继德买入大殿,正前方供着地便是一尊硕大的弥勒佛像,佛像左右两侧供奉着千盏油灯,殿中佛香幽幽,令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