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她怎么会死了呢?她若是死了,怎么会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呢?” 萧长捷闭上了眼,任由师傅发出不甘心地质问。 元一看左青棠不相信,便接着说:“你将手放在她的脉搏或是心口处,一试便知,死人是没有心跳的。”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这就是她一直不肯和兄长相认的原因。 她如何忍心,让至亲之人,得知两遍她的死讯? 这太过残忍了。 萧长捷没有挣扎,任由左青棠翻来覆去地试她的心脉。 可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的心脉毫无起伏,和死人一样平稳! 翻来覆去试了十几遍地左青棠,脱力似地跌坐在了地上,他眼里含泪,似哭非哭地看着萧长捷说:“怎么会呢?幺儿,你怎么会——已经死了呢?怎么会如此?” 萧长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一座雕塑,日光照进殿中,将她的影子拉的长长地,一直伸到左青棠的脚边。 左青棠看到萧长捷的影子,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他激动地说:“她有影子!鬼怎么会有影子!” 元一看着不肯接受真相的左青棠,为难地说:“老友,我说过了,她非人非鬼。她这种异类,我也没见过啊,难免有说不准的时候。” 左青棠听到和尚的话后,勃然大怒说:“她不是异类!她是我的徒儿!她是天底下最勇敢聪慧的女子!你不该如此说她!她是为大周死的!为大周的每一个子民丢掉了她的命!你们都欠她的!凭什么这般说她!” 萧长捷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师傅,从前一直将君子礼节放在心上的师傅,如今像一个泼妇一样大喊大闹,涕泗横流、声泪俱下地大喊:“她不过二十五岁!她才二十五岁啊!别的小女娘还在绣花的年纪,她就提刀上了战场。别的小女娘儿女双全的年纪,她却连命都丢在了战场上!” “天道不公啊!为何偏对她如此残忍!为什么!蝇营狗苟之辈平步青云!忠贞厚德之人却不得好死!这是什么世道!这是什么天理!” 其实死亡对萧长捷来说,不过一刀穿心而已。 可对于爱她的人来说,才是惨痛的折磨! 她错了,她不该去找师傅。她不该让师傅有了希望,又亲手破灭了这种希望。 事已至此,萧长捷已经无话可说。她求救似的看向元一方丈,试图让他说点什么转移一下师傅的注意力。 被左青棠训斥了之后的元一大师,此刻悻悻地问:“不知永安郡主是如何成了如今这个样子?贫僧看你在日光下行动如常,而且神智清醒,不像是怨念缠身的样子。” 左青棠闻言,停下了哭泣,红肿着双眼看了过来。 萧长捷叹了口气说:“此事说来话长······”还没说完,就被左青棠一声怒吼打断了:“说来话长也得说!我时间多的是!你给我交代清楚!” 萧长捷瞬间头如斗大,面对着悲痛欲绝的师傅,她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将一切都和盘托出了。 “那日凉州之战,敌人三倍于我们,守城实在艰难,而且迟迟不见援兵,当时我便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为了避免北羌屠城,其实我便已经做好了投降的打算。可谁知北羌铁了心的要打,我便知道,他们所图的不止一个凉州了。” “但我也没有办法,攻势太猛,我的兵都打完了。到最后我和副将也上了城门,厮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