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锋指向前方,双手握紧缰绳,拍马便向前冲。 “冲!” “杀了那帮藩子!宰了他们!” “杀啊!” 一时之间,五千男儿,跨过洛水,抱着必死之心,带着熊熊的怒火,冲向了前方西藩人的大营。 萧晗兵分两路,一路绕道背后,去烧粮草。一路由副将领着,杀了敌军斥候,把他们引过洛水。 萧晗带领的一队人杀了斥候之后,惊动了晚夜巡逻的守卫,突然一阵密集的利箭激射过来,所有箭头都指向了他们的方向。无主的战马倒地,数不清的弓箭插在马尸上,泛着暗光。 “保护王爷!”副将谨言高喊,然而话音刚落,便有两只利箭冲他而来,他立刻起身格挡,却还是被利箭划伤了胳膊。 只这么一眨眼功夫,便已经损伤了一百人。 萧晗高喊,“不要慌,熄灭火把,抵挡利箭!”他狼叫了一声,几只利箭便都冲着他这个方向而来。 萧晗手中的长枪犹如江龙出海,漫天流箭被他一枪隔开,没有一支可以射中他。火把几乎同时熄灭,整条洛水便霎时一片黑暗。此刻双方都在暗处,一时之间双方僵持了起来。 西藩此时帐中的主将是格措西,此人是当今西藩王的小舅子,姐姐是西藩王妃,典型的裙带关系上位的草包,西藩人也知道这位皇亲国戚是来立功的,但又没什么本事。 于是几位大将一合计,便将他架空了,前锋冲杀这种活都不归他管,他只管后方粮草,等前方战局稳定,带着人压上来就行,这总不会出什么乱子了吧。 可偏偏这位身份高贵的草包,是个心气高的,连日征战却没见过战场,正在生气呢。萧晗就送了上来,格措西一听斥候说最多不到一万人,眼睛都亮了。挥手推开拦他的人。大喊:“来人,整军!我们将这帮汉狗抓回来下酒!” 他身边的军师忙忙拦住他说:“王爷,不可啊!敌军深夜前来,一定有诈啊!” 格措西一脚将他踢开,拿着剑笑着说:“有诈又如何?这十万大军杀上去,难道还杀不了他这一万多人!没出息的东西,给本王滚开!”说完,他就带着剑,领着兵出去迎敌了。 萧晗看着不远处中军大营点起了火把,吹起了号角,似是要打过来的模样。笑了笑,吩咐手下说:“等下他们打过来,不要恋战,立刻转身就跑。记住,不要恋战!” 萧晗拿起弓箭,瞄准了中军大营上西藩的土狼旗,一箭将它射了下来。 气得格措西大叫起来:“来人,拿刀来!我要斩了这个汉狗!” 萧晗在大营外高喊:“在下镇北王麾下,今日特来取尔等狗命!识相的话,就主动跪下叫爷爷,爷爷就考虑给你们这些孙子一条活路!哈哈哈哈......” 一旁的同袍也大叫着说:“来啊,叫爷爷!哈哈哈哈。” 格措西听着这些叫嚣声,果然上当,暴跳如雷。立刻点兵就要来追。 萧晗算着时间,在两边大规模交手之前,立刻下令撤退。于是他们且战且退,一路将西蕃人引到了洛水边。雍州将士从小就长在水边,下马渡河,一气呵成。 西蕃的人看着夜晚的洛水,一时之间露了怯意。 萧晗又挽弓,射向了格措西,这只箭像流星一般,携带万钧之势,一箭射掉了格措西的护甲。气的格措西又是一阵大叫,拍马就赶着追了上去,其他人见状,也只能跟了上去。 萧晗带着人马,且战且退,撤到了密林中,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