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忙接上话,“楚兄不愿去小黑屋。” “咱家何时让你把他关在那?” 玉崇忙问:“那关在哪儿?” 霍云沉默半晌,最后一摆手臂,落了座,淡淡道:“哪里不挣扎,就关哪。” 这真是个好要求。 玉崇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哪个地方楚凌御不会挣扎,说的也是,他之前巴不得留在霍府,可却遭大人那样对待,这哪怕是个废人都宁愿以死抗争,才不愿踏入此地一步。 不过他看着冷若冰霜的大人,貌似想到了一个好法子,他道:“臣明白了!” 霍云抬眸瞅了他一眼,见他胸有成竹,定是有了解决办法便只嗯了一声,随后道:“张家如何了?” “张家免除死刑,但被罚以南下流放二十年。” “看来东西都到萧迁手里了。” 霍云自己点了香,心情颇好,连玉崇都看出来了。 萧家的把柄握在她的手里,她离真相又近了一步,而萧纪衡,她知道萧迁既然收到消息了,离他知道也就不远了。 而他,必定会上门与她谈条件。 然而,她猜错了,来的不是萧纪衡,而是萧迁。 到了亥时,一辆马车出现在门口,只停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门口的侍卫看到来人,忙派人进去通报。 许久未见,霍云见故人披夜而来,让人上了壶好酒,可萧迁似乎并不买账,上来就阴阳怪气道:“昔日的忠犬成了白眼狼,当真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阿!” 似乎是料到了来人的冷嘲热讽,霍云报之一笑,道:“人的眼睛长在前头,该看的是前面,又何须在乎以前呢?况且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种民间俗话想必您老也是烂熟于耳了。萧家自诩忠臣,自称高尚,哪能想到您背后卖主求荣,罔顾人命呢?” “呵,罔顾人命?霍公公可是在说自己的光辉战绩?死在你手底下的人还少吗?” 他了解这个十岁就进入萧家的人,自从他愿意成为萧家的棋子时就已经是染不白的人了,他是萧纪衡从战场上捡回来的遗孤,眼里只有自己更不配谈感情,谈高尚的品德。 他满心以为霍云会被他激怒,然而并没有,霍云只是给他满了一杯酒,一脸轻松道:“还记得你年纪最小的弟弟,萧竹苍吗?” 萧迁眯起眼睛,不屑道:“他早已被我萧家逐出,若是想以他为人质要挟大可不必。” “要挟?还真像咱家能做出来的事。”霍云毫不客气地“夸”了自己一下,转眼目光就黯淡了下来,她道,“他让咱家给你问个好。” 闻言,萧迁脸色微变,似乎对霍云的话感到意外,可也仅仅是几秒,他便又收起了情绪,怒目而视道:“不要以为掌握了萧家的把柄,就可以扳倒我萧迁!好自为之!” 萧迁碰了一鼻子灰,他没想到往日可怜巴巴向他摇尾巴的人如今竟是翅膀硬了,揣着兵符高高在上,无奈现在不是动他的时候,毕竟把柄在他手上,不示弱只会让断送了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萧家。 “父亲。” 他怒气冲冲地走出霍府,没想到萧纪衡竟然出现在了门口,看到这个“懦弱”的儿子,他就后悔当初不该让这个小兔崽子把那样的隐患带回萧家。 萧纪衡见父亲拂袖而去,原本想进霍府,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选择跟上萧迁,他追问道:“父亲为何深夜到这来?” “你也是长出息了,竟然跟踪你老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