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条路,就算走的是东西主街,也难防有心之人的加害,现在你不审理犯人,却逮着一条路问东问西的,是何用意啊,难不成想包庇某些人嘛?” 此言一出,门外看客中又掀起风言风语。 “那左边第三位就是兴国公府家的小公爷吧,长得是不赖哈。” “不过这女官也不错啊,就是凶了点,不然娶回家做媳妇多好,当什么官呐。” 春桃牙齿恨得痒痒,压低声音怼了一句, “好不好看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是能娶还是能嫁?妄议朝廷命官,也不怕被拔了舌头。” “你这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呢!”一秃头圆脸男子作势往春桃这边挤来,面容不善。 清安一个侧身挡在他身前,隔断了他的来路,一双眸子冒着寒气,手上飞快地把玩着匕首。 刚刚在一旁附和的人连忙劝说, “诶诶,算了算了,这是在公堂底下呢。” 秃头男子重重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再言语。 姜与乐自是无法把底下的反应瞧得如此清楚,她正忙着回应裴侯呢, “裴侯,莫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她轻快地拍拍手,立即有胥吏呈上一块腰牌, “裴侯,你仔细瞧瞧,这是不是你承远侯府的腰牌。” 这是一块鎏金云纹腰牌,侧边刻着独属于承远侯府的密语,裴侯拿起腰牌,掂量了掂量,双指又在侧边一模,皱起眉头,抬眼看到姜与乐脸上的淡定,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是我侯府的,不知姜评事是从哪得来的?” 尚京城内高门大院中多造有自己府上的腰牌,用料不同、花样各异,出门在外用以表明身份,但腰牌的发放管理极为严格,并不是在府上做工就可以得到的,除去各府中的主子们,便只有在府上服侍多年的老内知和为数不多的几个管事妈妈才有。 姜与乐淡淡一笑,缓缓道来, “此物正是从乌啼巷中发现的。” 裴侯哦了一声,不悦地看向刑部侍郎董殊, “许是刑部办事不力,漏了如此重要之物吧。” 董殊眉毛高高挑起,双手一摊, “我刑部可是将那小巷子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这么大一块牌子若是就在那巷子中,我们焉有看不见之理。” 随即,董殊又将目光转向堂上, “我说姜女官,你就别卖关子了,这腰牌你是从何而来。” 姜与乐眸子一紧,盯着长福, “不瞒各位,此物确是从乌啼巷中搜查而来,不过并不是裴公子遇害时遗落下来的,而是在一户乌啼巷人家中发现的。” “长福,你能告诉本官,为何裴府的腰牌会出现在百姓之家中吗?” 长福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但眼中并无慌乱之意, “应该是混乱之中掉落在那里,有人顺手牵羊了吧。” 姜与乐点点头,跳过这个问题,继续问道: “长福,你说当夜是裴公子提出从乌啼巷而过,听着是一时兴起之意,那为何又会有人率先在乌啼巷中布置好人手等着你们呢?” “不,不是一时兴起。”长福连连摆手, “每次去绣香楼,若没有骑马或者乘坐马车的话,我家公子都喜欢从小巷子走回去的,这只要稍稍调查,想要提前埋伏不算难事啊!” “好。”这次姜与乐没有为难他,而是看向跪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阿布, “阿布,长福说你当夜带人出现在乌啼巷中,可有此事。” 阿布不爽地看了长福一眼,若不是在公堂上,他定是要一拳砸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