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想利用我,我……进退两难。” 沈知意试探性问着,“比如说谁?” 李怀川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说出任何人的名字,他继续解释道:“之前是我故步自封,安于现状,以至于他们找到我时,却想不出任何应对之法。” “介于某些原因,我无法告发他们,所以只能躲避。” “现如今,你替我为官也好。至少,我不用那么为难了。” 他抬头看着沈知意,眼中布满了忧愁,喃喃道:“深陷洪流,身不由己。” 说罢,起身朝内室走去。 沈知意起身叫住他,“你干什么去?” 他并未回头,只是朝后摆了摆手,说道:“为了应对你,我可是三天未合眼了,现如今累得很。” 沈知意这才感觉到,这具陌生身躯的脑袋似乎有些沉重,她摇摇晃晃走了两步,喊道:“不是你累吧,是我累吧!” 说罢,摔在一旁的柱子上,勉强扶住没有倒地。 她张开嘴打着深深的哈欠,一步一晃也往内室走去。 两人就这样先后躺在了床垫上,一个精神极度疲惫,一个□□极度劳累。 并且两人都因互换了身体,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妥。 盯着互相熟悉的面孔,进入了梦乡。 符壶推门进来看到这一番场景后,笑得连嘴都合不上了,退出房门喊来一名低阶侍女,吩咐道:“去给宫中回信吧,两位主子相处得十分融洽,让圣上勿要忧心。” 侍女低头应着,跑出了公主府。 就这样,落难公主同新婚夫君琴瑟和鸣的传闻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整个京都百姓都为自家公主高兴,祝贺她择得良人相伴。 入夜,府内百姓尽数散去,一驾马车借着月色停留在公主府的后门。 马车内的侍女丫鬟轻步跳下,跑到门前猛砸门上高处的铺首。 急呼:“狗奴才们,快来开门!” 一副趾高气昂的得意模样。 借着月色,马车上的布帘被人撩开,清晰看见周瑾宝那张熟悉的面孔。 她双眉轻蹙,轻咬双唇,盯着仍旧紧闭的大门,满脸的不耐烦。 没过一会儿,周景和也身着便衣驾马到达了此处,两人四目相对,互相不搭理。 周景和并未停留,而是驾马绕向公主府的正门,临走之前高声喊了句:“见不得人的事,才走后门!” 周瑾宝听到后火冒三丈,但自知理亏便没同他吵闹。 干脆将侍女喊了回来,吩咐车夫:“去前门!我要从正门进!” 就这样,刚安静不久的公主府中又迎来了两位身份尊贵的客人。 其中的一人……貌似来者不善。 沈知意同李怀川被符壶唤醒,两人拖着游神在外昏昏欲睡的身躯前往正堂迎接客人。 因为两人在床上睡觉时并未褪去外袍,所以袍子上满是褶皱折痕。 再加上李怀川拔去金钗后头发凌乱…… 沈知意的脸上还有之前被打,留下的一些泛红印记…… 如此种种细节,都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