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意哥哥也回不来。悲痛来的快,去的也快。熊猫幼崽哼哼唧唧,转移小姑娘的注意力。 “饿坏了吧?”阙水珍掰碎笋尖,抽噎着喂小崽子。她小心翼翼地问,“霁哥,师娘什么时候回来?” 舒光霁沉吟片刻:“她和师父在一起。”也许不回来了。阙水珍还小,知道太多事徒增烦恼。 熊猫幼崽鼻尖,舌头、肉垫粉粉的。它吃相憨态可掬,软化了人的心肠。 “这样啊。”阙水珍抱起幼崽在怀,轻捏柔软的爪爪,“为何师娘蒙着眼睛,行走无碍?”初遇第一眼,她犹如看见天上仙子下凡,又美又飒爽。发现师娘看不见,她心中好是可惜。 阙水珍是舒光霁仅剩的亲人,他对小姑娘多一份耐心,“习武之人五官敏锐,听能辨位,非数年功力不能成。” 舒光霁未曾见过师娘摘下白纱的样子。女人医武双修,冷傲无双,不敢低估她的实力。 阙水珍心潮澎湃:“好厉害。” 夜深人静,阙水珍听到敲门声。她立刻打开了门,兴高采烈的蹦跶:“师娘,我知道您会来。”小姑娘仔仔细细说照顾幼崽的事,一肚子的话停不下来:“它很乖哦,不让舔伤口,真的没有乱动。” 应今稚装作被控制,好像索命的怨鬼形影不离,死死盯着彦绥的动向。温润男人后背快让眼刀扎穿,真是痛并快乐着。入夜,他命应今稚一个人呆着,自己去应付掌门的问话。男人一时半会回不来,应今稚趁机溜到客栈。两小孩神情伤心,好在没有一蹶不振。 阙水珍高兴提议:“师娘,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应今稚冷酷摇头拒绝:“迟早分开,不可结缘。” 阙水珍面露不舍,回头看笼子里沉睡的幼崽:“我不想分开。师娘要看看它吗?真的很乖,很漂亮。” “它的家在森林。”应今稚没有进门,给阙水珍个大包袱,里面男装女装都有,“匕首没找到合适的。这支银簪内置麻醉针,药倒成年人一天不成问题。” “你还小不能自保,多练练逃跑。”身为这个世界的主角,命中的危险和机缘不少。应今稚教小姑娘防身手法,留下木制的哨子,“遇到危险吹,我听到会来。” 阙水珍飘在空中的心,一点点安定下来。她眼眸水汪汪,满是信赖:“姐姐对我真好,我能…拜你为师吗?”她如今无依无靠,跟着霁哥一口一个“师娘”,心底其实没有底气。哪天一分开,大约很难相见。 “你我没有师徒缘分。”应今稚无情拒绝,作为安慰送小姑娘一本草药小册,“开蒙识字,不懂的问你义兄。” 小姑娘很好哄,失落一秒变得喜笑颜开:“嗯!” 应今稚转身离开客栈,白衣少年持剑立在楼梯尽头。舒光霁脸色沉郁,抿了抿唇:“师娘今日的话,是什么意思?” 应今稚自知一面之词没人会信,况且舒光霁此刻能力不足与彦绥为敌:“字面的意思。舒光霁,不要相信任何人。” “师娘不能告诉我?”舒光霁眼眸闪烁,心底发寒。兄长说过同样的话。也许他已有怀疑的对象,甚至是至亲至信之人。所有人说真相大白,不用再追究。只有师娘不一样,她到底知道什么? 应今稚无奈伸手点了点少年眉心,力道轻的像逗小孩:“刚说,你就忘了。” 舒光霁面色微红,陷入迷茫,连师娘也不能信吗? “接着。”一枚香囊放在少年郎手心,应今稚漫不经心道,“入睡时放在枕边,不会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