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遗书!
丁凡一字一句,哼声道,“然后,我把你从阳台上扔下去,一了百了,以绝后患。”
“不用写遗书,我没有亲人,也不用交代后事。”
说话间,蓝珊突然朝枕头底下摸了把,手里多了一柄水果刀,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全力朝着丁凡的胸口刺了过去。
然而,蓝珊只觉得手腕一麻,手中的水果刀已经不见了!
她看到了一张男人暴怒的脸,接着,整个人便重新摔倒在床上,那个男人也跃身上来,重重坐在她的腰间,水果刀的刀尖,就抵在她的眼球下方。
“给脸不要脸!”丁凡张口就骂。
“技不如人,我认栽,来吧,挖了我的眼睛,你敢吗?”蓝珊胸脯剧烈起伏,牙齿咬得咯咯响,感觉都要脱落了,却是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丁凡深吸几口气,随手将水果刀扔在一边,又从蓝珊身上跳下来,坐在旁边的沙发椅上,好半晌也没说话。
蓝珊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任凭身体坦露着,一动也不动,眼角却有泪水缓缓地流下来。
“哭个屁!”丁凡没好气骂了一句。
“关你屁事!”蓝珊嗓门更大。
哎!丁凡叹了口气,不悦道,“为了完成麻三交办的任务,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愚蠢又可悲!”
“跟三爷无关,是我真心想杀你,不惜代价。”蓝珊直直看着天花板。
“素昧平生,我们之间哪来的仇恨?我是杀你父母,还是挖你家祖坟了?”丁凡不屑问。
“少它妈装迷糊,你师父为了你,杀了我父母,我那时才六岁,一夜间失去双亲,只能在野地里赤脚狂奔,那是怎样的凄凉无助。”蓝珊眼中涌出了大颗的泪珠,她也不擦,任由其一滴滴落在床单上。
“等等,怎么跟我师父有关?你六岁的时候,我应该刚出生才对,什么都不懂。”丁凡彻底被惊呆了,完全是一头雾水。
仔细打量蓝珊的面相,果不其然,她六岁的时候,失去了双亲,而且,双亲死于非命,在父母宫隐隐留下两条灰色的印记。
“我不想说!”蓝珊执拗道。
“我决不能容忍,你给我师父头上扣屎盆子,今晚如果你不说清楚,绝不止死那么简单,我会让你生不如死,遭受最非人的折磨,直到耗尽最后一丝气力。”丁凡发出最严重的警告。
“我既然想要杀你,就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那好,我让人找出你爸妈的照片,在他们面前折磨你,让他们看看,自己这个女儿非但没有报仇雪恨,还被仇人杀了!嘿!”丁凡翘起二郎腿。
蓝珊身体猛然抖动一下,父母是她心头永远的痛楚,她活着只是为了替他们报仇,良久骂道,“哼,你师父,参玄道长,道貌岸然,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不要骂人,说清楚,别逼我动手。”
丁凡干脆起身坐在床边,迎上丁凡冷厉的目光,蓝珊只觉得通体发寒,不由打了个冷战,接着就是一声长长的叹息,恨恨道,“也好,让你认清楚,你师父到底是什么人。”
“我很想知道。”丁凡点头。
“我想抽烟。”
“随便!”
蓝珊坐起来,摸过床头的烟盒,抽出一支点上,用力吸了几大口,这才缓缓说出一桩陈年往事。
她出生在蓝河村,记忆中的父母不是农民,没工作却总有钱花,对她百般疼爱,视为掌上明珠,别人没有的,她从来不缺。
父母一直在研究些奇奇怪怪的药材,却不是医生,没给人治过病,甚至都很少跟村民来往。
日子过得很平静,直到有一天,家中突然来了一位五十多岁的道长,慈眉善目,父母喊他参玄道长,热情款待,视为上宾。
参玄道长讲,他最为重要的徒弟已经出生,十二年后必将其收入门中,但这个徒弟体弱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