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同窗好友。文化人的宣传就止于这一步了。施黎则专攻中下层,舞龙舞狮不必说了,求的就是个热闹,也是老戏码。长春楼被请来了,去昌运最红的戏楼演唱聊斋最新改编戏,也是变相为墨痕宣传。而开业当天,书肆外挂了两幅超大版聊斋群像图,几乎把整个书斋遮起来,但凡眼睛不瞎就看得见,而但凡有点好奇心的人,也必然进来一观。说书人的行业施黎也没有放过,虽然当初想进入此行业不成,但说书的影响力却不可小觑。贩夫走卒平民百姓,多是靠此消遣,至于听戏那至少也得到小康家庭才享受得起。 说书行业为许多上层人士所不屑,但施黎却觉得大有可为,不要看不起穷人的钱,积沙成塔,往往很有赚头。为了成为第一书商的梦想,施黎为自己规划了一条路线,结合戏曲说书文化,宣传书籍,最后形成商业一条龙。而且她不仅要出书,还要网罗写手,打造自己的小说团队。这是个大工程,不过已经初见雏形。 这半年,聊斋周边的贩卖和打造,施黎除了把握下大方向,其他都交由赵长安亲自照看。而施黎空闲下来的时间则各处寻访写手,这年头有本事的读书人不好找,但落魄的穷书生却遍地都是。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不是不对,但这个黄金屋是要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抢来的! 一场游戏,有胜利者自然就有落败者。落败的读书人也不是全无出路,如果考上了举人,虽然做不得官,好歹也有各种特权,一般情况也不至于混到无饭可吃的地步,而秀才乃至童生就凄惨多了,没什么特权,也没人送钱,穷秀才烂童生,若是家境富裕倒没什么,可家境富裕的也往往是少数,更多的则是举全家之力读书,最终考不上举人,落得个穷困潦倒的下场。 又或者,不至于走到那个地步,可考试不仅仅靠头脑就完了,还得投钱,四书五经,拜师进学,哪一项都很需要钱。可钱从哪里来呢?做书生的,不说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可确实少有谋生手段。施黎需要的正是这样一批人,有文化有知识,但没钱。他们没钱,但施黎有钱啊,墨痕书斋有钱啊,一方需要钱,而另一方需要他们的文笔,两边简直是一拍即合。 当然了,一拍即合是施黎最开始的想法,实际上,为了凑齐这么一群人,还颇费了功夫。 还是那句话,这个时代写书可不是什么高雅的活动,有能力写的,或许不缺这个钱,而且因为版权问题,根本也赚不到什么钱,为爱发电的可没几个。缺这个钱的,或许还要自矜身份,更多则是根本没写书的能力。 好在施黎也没想着靠这些书生写出什么惊世名著,她只需要这些人能写点短篇、八卦、乃至□□罢了。 找这群人倒还算轻松,因为做生意难免要打点官府,施黎和县城的大小官员不说姐妹相称,至少也混了个脸熟。县学教谕对本县的读书人可谓了若指掌,要找秀才问教谕就行。 一个个拜会显然太过麻烦,施黎便要了本县生员的名单,找机会在酒楼设宴,宴请这些人,吃饱喝足后再说明自己的目的。 许多人觉得不行,感觉此乃贱业,但施黎开出的价钱实在很丰厚,又不由得让人心动。 宴席上只是大概说了需要书生们撰稿,并声明了丰厚利润和后续版权分成。详细的施黎自然不会在饭桌上说。等宴席散后,果然有不少书生来找施黎。 施黎也不是但凡是个人就收,她出了几个命题,让那些书生写,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写出来的东西都不行。不是正儿八经,就是完全跑调,又或者之乎者也枯燥得让人打瞌睡。 这样的东西怎么能开刊? 施黎无奈,只好提笔写了几篇,让众人换个题目仿写,有些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