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避而不见,我则一气之下投入追求我的海雄怀抱,成了个令人鄙夷的外室。” “这么多年,除了身份外,海雄对我无微不至、百依百顺,我早已对他动了真情,没想到我竟然为他招来了杀身之祸。我想不明白,明明当初是席乘他先弃我而去,为何现在又对海雄非除之而后快。” 卫玲听了这个爱恨纠葛狗血至极的故事,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封建皇权把人迫害成心理变态。由于席乘一把长髯,声如洪钟,自己居然从没想过他是个内侍,都怪现代影视太监的形象全是面白无须嗓子阴柔害自己陷入思维误区。 仔细想想,现在跟席乘差不多年纪的童贯不也是体貌魁梧,腮下有须,更何况席乘这个成年之后才净身的。但这也是他自己决定的,没有人强迫他,并不是他迁怒父亲和傅海雄,滥杀无辜的理由。 她斟酌了下言辞,肃容道:“我幼时便听家父讲过,席乘此人自视颇高,固执骄傲,除了武功权利并无其他爱好,这样的人一旦后悔,必然会迁怒旁人,怨怪家父害他不能与所爱之人在一起,乃至越是看到我们家夫妻和乐,子女双全就越是忿忿不平,幻想着父亲如今的人生本该是他的。” “长期处在这样失衡的心态下,他会产生杀死家父夺走他现在所有一切的念头并不奇怪。至于傅帮主,他大概是觉得自己深爱珍视到觉得不能给她幸福,干脆放手的女子,竟然做了傅帮主的外室,那种后悔失落认为傅帮主不配拥有姚楼主的想法促使他最终下了杀手。” 姚婧泪听了卫玲的分析,娇躯一晃,神色痛苦,一旁的李师师连忙握住她的手,自己却不知想到了什么,两眼迷惘而深远。 欧阳芷敏长叹一声,谓然道:“阿泪,咱们几个昔日的江湖七仙子,为盛名所累,没几个能感情顺利的,独孤澜选择继承蛟帮和尹大哥分开;容瑶光和唐络被唐老奶奶拆散;谢绮霞夫君早亡;你师妹做了姽婳门主此生断情绝爱。” “你我就更不必说了,算下来只有左玉璇嫁了谭应从,听说还生了一儿一女,辛福和睦,羡煞旁人。我们这次铲除席乘的行动,最好能提前通过她劝说谭应从抽身远离,不要把暗影门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接着伸出手笑道:“所以阿泪,我想邀你入伙呢,?” 姚婧泪垂头沉思,足有盏茶功夫,她贝齿紧咬朱唇,伸出手与她轻轻击掌,狠声道:“好,算我一份!你打算怎么做?” “捕兽杀人,道理都是一样的。” 欧阳敏芷与她贴掌互击、反手交握,秀眉下的一双妙目炯炯放光,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先设置一处陷阱,以势压之,以饵诱之,翦除其党羽臂助,乘其伤疲,使之力孤,集众人之力围而攻之,是为‘破灭金刚’!” 皇城司密室内,谭应从专注地想从席乘脸上看出任何一点动摇的痕迹,却什么也没发觉。 席乘冷笑,“怎么?谭门主这是见势不妙,想溜之大吉了,不过是金鳞帮夺位失手,蛟帮如歌夫人独孤澜入京而已,这里毕竟是汴京城,是我的地盘,不是江南,谁胜谁负不真正较量过是不会见分晓的。” “蛟帮独掌江南水道还不够,竟然还想染指汴京城的漕运四渠。淮汴之粟由江南入淮水,经汴水入京;陕西之粟由三门峡附近转黄河,入汴水达京;陕蔡之粟由惠民河转蔡河,入汴水达京。” “淮南路,江南东、西路,荆湖南、北路,两浙路这东南六路的漕粮百货,均由汴河运往京师,所谓‘漕引江湖,利尽南海,半天下之财赋,并山泽之百货,悉由此路而进’。汴京城内外数十万驻军、数十百万户居民,仰给在此一渠,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