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总镖头靳枫的房内时,靳枫正搂着小妾行那云雨之事,被靳开吓得一个激灵间缴械瘫软,正要愤然出手教训这个敢打扰自己好事的狂徒,待看清那人的面容不由愣住了。 “阿开,您怎么大晚上的跑来了,还打搅三叔的好事。” 靳开掏出一枚六角玄铁令牌,雷厉风行地道:“三叔,当初我入京读书前父亲交给我这枚铁芒令,嘱咐我在危急之时可凭此令驱使京师承天盟上下,现在正是我最危急的时刻。” 靳枫双眼一眯,“呵呵,大哥这是干嘛!阿开你身为咱们铁弦庄的少主,铁定的下任家主,若是遇到什么难事,三叔难不成还能袖手旁观吗。” 靳开面无表情,点头道:“那就更好了,三叔,我要调用所有在京的镖师,入地下沟渠寻人。” 靳枫双眼圆睁,失声道:“你说什么!寻人,寻什么人?京师地下沟渠可是无忧洞的地盘,你想咱们承天盟跟无忧洞开战吗!” 靳开眼中闪过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咬牙切齿地道:“没错,就是跟无忧洞开战,谁叫他们不长眼敢掠走我的心上人,此番我定要叫无忧洞从京城彻底消失。” ———————————————————— 卫玲睁开了双眼,装作刚从昏迷苏醒过来的懵懂无力的样子,实际上在对方将她们打晕之前她就提前进入了意识空间,这是她偶然发现空间的一个意外妙用,不管身体遭到什么样的伤害,只要进到意识空间她就能保持清醒。 虽然意识一旦回到身体上还是会受到影响,但只要不断重复来回,就能将身体的影响削弱到最低。她们被无忧洞恶徒打晕后,还装入了布袋中好方便搬运。 那布袋虽有空隙可以透气可依然憋闷难忍,卫玲随着背负自己的人在屋檐间穿蹦纵跃,被颠的七荤八素,张嘴欲呕,好不容易止住吐意,那人却猛地停了下来。 随即一股霉腐恶臭涌入鼻中,失重感传来,陡然向下,落地停稳,时断时续的潺潺水声,老鼠的吱吱尖叫声在封闭的空间内萦绕。 卫玲心下明白,这是进了汴京城的下水道了,汴京城的排水系统非常发达,地面的明渠有“八字水口”。地下暗渠也四通八达,京城地势低缓,全赖沟渠排出暴雨时节的内涝。 但也正因为极深广复杂,地下沟渠自然而然地成了三教九流盗匪亡命徒最隐蔽的容身之所。即便来是能力超群的开封府尹,也难以将这个“地下王国”彻底根绝。 卫玲深知,现在就是留下用来追踪她们线索的最后机会了,地下暗渠水道宛如迷宫,不出动几千号人花个七八天的休想找到无忧洞的大本营,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贴身的离火朱雀早已被搜走,好在时间紧迫,他们无瑕细查,卫玲抽出发间的簪子,这是她三姊送给所有姊妹她特制的防身武器,表面鎏金平平无奇,实际上一按机关内里就会弹出一枚锐利至极的细针。 刚收到这簪子时,卫玲还兴奋地以为见到了类似《鹿鼎记》里五毒教主何铁手那一按机关即可毫无征兆地发射出细针,涂有毒药,一中即毙命的暗器“含沙射影”。 三姊听了她的问题,笑得直夸她异想天开,“这么小得簪子,能弹出来一根细针就不错了,想发射细针那得再大上好多倍才行,我给你们做这个主要是为了出其不意,里面还涂了麻药,万一被制住敌人意图侵犯你时,不需要用使力就能干翻他。” 卫玲轻轻地将布袋捅出一个小孔,将贴身香囊打开,倒出三枚香丸,每到一处拐弯后便掰开一小块顺着孔洞扔了出去。 柏子仁二两,甘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