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玝儿,阿妈在呢。” 陆林生连忙询问马郎中,“是不是状况好转了?可有什么办法救一救?” 马郎中轻轻摇了摇头,见惯了生老病死。他已经麻木了,叹道:“回光返照。” 陆蓁玝像是突然拥有了气力似的,再次叫了一声,“姐姐!” 陆蓁玥凑到妹妹耳朵旁边,流着泪道:“玝儿、玝儿,你快点好起来!” “姐姐再也不会只顾着读书了,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看鱼。” 陆蓁玝病得极重,模模糊糊只听到了姐姐和她一起看鱼。便用尽全身的气力扯出一个苍白的笑来,“姐姐,鱼……”鱼胖了吗? 何媛儿看着小女儿只说到一半,便永远的闭上了小嘴。苍白干瘦的小脸蛋也变得干枯死寂,破碎的嗓子不由得尖叫一声:“玝儿!” 随着一道闪电,天空上酝酿已久的乌云骤然泼下大雨,结束了这一年的秋天。 秋风萧瑟,霜叶再红。陆蓁玥捧着一本书坐在小鱼池边,里面的鱼儿已经在春天的时候死尽了。 何媛儿触景伤情见了那些鱼便要发疯,陆林生便叫人把里面的名贵鱼种给卖了。剩下那些不知是不是少了伙伴,孤独的死去了。 “唉!我的玝儿……” “玝儿,妈的心肝儿肉啊……” 陆林生才和友人喝了酒回来,听到这一声又一声的叹息,十分的不耐烦。 但他什么也没说,回到书房倒头就睡。何氏就跟疯魔了一样,非要小女儿,夫妇二人这半年没讲过一句话。 陆老太太见儿子满身酒气,一脸落寞的回了书房。 忍着气把孙女支开,“玥儿,好孩子。你去看看你父亲怎么样了?喝酒伤身,那些子人没几个关心他的。”言语中亦有所指。 陆蓁玥张口欲劝,可何媛儿又是一声叹息,“玝儿,为什么死的是你呢?” 陆蓁玥神色暗淡了下去,“好的,祖母。” 陆老太太见大孙女走了,儿媳妇又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来。 立刻火冒三丈地对何媛儿道:“何氏!玝儿已经去了将一年了,有再多的不舍和难过也该放下了。” “你成天在家里唉声叹气的,如今又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什么意思?!我们家娶你回来是当儿媳妇的,你一副活祖宗的模样给谁看?!” 何媛儿是商户之女,大字不识一个。陆老太太出自翰林之家,精通四书五经诗词歌赋。 十余年的矛盾积累,平常婆媳两人谁也看不上谁。陆老太太嫌弃填房何媛儿不如陆林生原配知书达理,何媛儿讨厌婆母拿她来跟原配比。 “唉声叹气?!哪里就是我唉声叹气了呢!这话伤人?能伤到谁!” “这个家里没一个人想着我可怜的玝儿,你们自诩儒雅,实际上清高又冷血!” 陆老太太再也忍不下去了,厉声斥责:“放肆!既然你对玥儿没有一点儿感情,又何谈怜悯之心。” “日日拿腔拿调的,成婚十余年,只生了两个丫头。又折腾的死去活来,不是嫌弃丈夫,就是嫌弃女儿,看看你这一年都干了什么!” “我这就抬妾!” 何媛儿一听,满脸不可置信。像是只听到了抬妾两个字,震惊道:“你说什么?抬妾?” 陆林生不是说过要响应新思想,去封建习俗,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