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就放在她那儿。” “她也在等。” “钟余。”程慕茵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小好几岁的女孩,有些忐忑,“我心里总是相信你的。” “只是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隐约之中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敢听,不敢问,不敢知道,怕自己知道的太多被吓到了,没办法在季同面前继续假装一个好用的听话的工具人了。” “你以前跟我说过的话,我捏碎了跟那个人也说了,我告诉她总有那么一天,到时候这个号码会打电话给她。” “可真到这么一天,她也藏不住了。” “钟余,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如果不能保证真的把季同这个人给扯下来,可以可以慢一点,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不妨再继续等着,再继续等一下。” “那孩子,很可怜。” 钟余把那张多出来的手机卡取了下来收好,“放心。” 钟余自己连续干了几件大事躲了起来,钟家可躲不了,季同运气没钟余那么坏,也没有那么好,身体没受什么致命伤害,就是腿折了,他滚下去的时候还连续撞了好几次腰,有瘫痪的风险,好在救治及时。只是腿到底不怎么好了,好好养着走路倒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只受不住剧烈运动,也不能长时间给双腿太大的压力。 麻烦的还是会所的事情,钟余选的时间好得很,当时会所里面热热闹闹的有上百人,其中不乏临泽的公子哥儿,好多都在这一场乱中受了伤丢了脸,季家也是要给个说法的。 可季同做手术打麻药昏迷不醒,只能季家为出山,他问了贺袁泽事情,第一时间就带着人到钟家。 钟鸿飞提前得到钟余的电话,知道这件事不能轻易善了,就一直在家里等着,还提前把赵慕青给送了出去,免得她知道这些事脑子不清醒,又胡说八道。 钟意在外面这些天一直在封闭训练不能跟外面通话倒也不怕,钟鸿飞只单独跟钟元嘉打电话说了这事,让他爸也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她这次回来变得跟之前不大一样了,以前有欺负过她的人,她心里估计一笔一笔都给记着,要找回来。” “您之前跟我说,咬人的狗不叫,钟余身为钟家真正的血脉,却任人折磨任人欺负一点脾气都没有的样子才叫可怕。” “我之前不信,那次那些学生做得狠了,惹到了钟余的逆鳞,她第一次反抗,就把欺负自己的人全给打折了,我才信了。” “但之后她又沉浸了下去,依旧是那个受欺负的软和性子,好像人人过来都能够踩上一脚,实际上后来她并没有受到太多手脚欺负,他们多半只敢远远的用言语刺激她,贬低她。” “我看着她眼底的那把火一点点熄灭,对周围的人和事都没了期盼。没想到…” “这一次失踪,生死之间,她眼底的那把火倒是完全点燃了不算,却还没有完全发疯,还是克制着,倒是给我们家找了麻烦。” 这是他们不愿意看见的最糟糕的情况。 “现在季同还没醒,季家为脑子不清醒,我拖延不了太长时间,爸,你怕是要回来一趟,他毕竟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