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好，不着急，我也刚下手术。” 江聿白换了衣服，把地址分享给初夏，准备去病房看看病人再离开。 按下六楼，他忽地想起了什么，又补按了七。 “江医生，来看病人？”护士长李妍值夜班，顺手打了个招呼，“7床状态挺稳定的，一刻钟前小王刚来看过。” “护士长，我来看11床，他情况还好吗？” “11床？11床没人啊。” 江聿白蓦然愣住，收回了刷卡的手。“早上不是还在吗？” “你是说席晔吗？”李妍被质疑了一下，翻看起病人的名单，“他九点多办理了出院，你看。” 出院？江聿白拿过还没来得及归档的病例，“患者要求出院，如有意外后果自负”，签字盖章，程序无误。 “他没从ICU转到普通病房观察吗？”江聿白不敢相信。 早上他来看席晔时还没醒，查完房遇到急诊病人紧急手术，他一直忙到现在，连初绪云去世的新闻还是才看到的，根本没人告诉他席晔出院了。 “他出院的时候我开会去了。”李妍少见江聿白对某个病人特别关注，“江医生，认识的？” “算是。谢谢护士长，我先走了。” 江聿白边走边拨通了宋德明的电话，“舅舅，你让席晔出院了？” “嗯，早上他醒了，检查没问题就办了出院。” “怎么不让他转到普通病房再观察几天啊，那种情况……”江聿白的声音明显高了两度。 “家属和本人强烈要求出院，我们医生能有什么办法？”宋德明正在给手底下的博士改论文，本就头昏脑胀，外甥再来质问，更是满脸愁容，“说来奇怪，他虽然昏睡了几天，恢复得还不错。” “我还是觉得不太保险。” “当然，你舅舅我是这么不小心的人吗？家属说给他换个离家近点的医院，我再三说明观察的必要性，才谨慎签了出院证明。” “舅舅知道他转去哪个医院了吗？” “家属没说。”宋德明折了半边电脑，揉搓着太阳穴，疑惑道，“聿白，不是你朋友吗？没和你说？” “噢我刚下手术，还没来得及问，谢谢舅舅。” 江聿白直到坐在餐厅里，也没弄明白究竟是什么状况。他就是和平时一样做了一天手术而已，怎么出来后变成这个样子了。 席晔出院了？那初夏知道吗？刚刚在电话里听到她很疲惫，应该是处理了一天爷爷去世的事情吧？ 就在他胡乱猜测她到底知不知道席晔已经出院的时候，初夏推开了餐厅的大门。 江聿白朝她招手，“初夏，这里。” 初夏麻利挽了个发髻，接过他递来的水，“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 “没关系，我也刚到，点了几个清淡的菜，你看看还有没有需要加的。” 江聿白点的几个都是她平时吃得比较多的菜，初夏合上菜单放到一边，“够了，太多也吃不完。” 尽管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但他仍看到了她碎发遮挡下的眼里的疲惫。他压着声音，“初夏，节哀，保重身体。” 她知道他是好意，但实在不想再谈起，僵硬转移话题，“聿白，你不是说果果有东西给我吗？” “嗯对。”他掏出一个小挂件递给她，“果果说你好像很喜欢这个熊，上次带她去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