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你别担心啊,他有段时间经常这样。” “心情不好?” “或许吧,也可能真的有要紧的事。”时卿脑瓜一转,提议道,“不如咱们去小院里看看?叫上从舟,周末嘛,待在家里多没意思。” 也不是不可以,万一席晔在家呢? 虽然概率不大。 “嗯……我可以带个朋友去吗?”要是让苏映堤知道她又临时有事,一顿饭应该哄不好了。 “好啊,我记得席晔那有烧烤架子,店里有现成的食材,我直接带过去吧。” “初夏妹妹,记得发我个地址啊。” 初夏本以为还需要浪费一阵口舌才能劝动苏映堤出门,结果她干脆应下,“好啊,最近老在店里待着闷死了,刚好出去透透气。” 于是乎,时卿接上两人,朝山里驶去。顾从舟和他们不顺路,直接带着团子先过去了。 两个社牛同处一个空间,话就没落在地上过—— “初夏妹妹这位朋友……” “叫我提子就行。” “提子妹妹,这咖啡真不错啊。” “是吧?有空来捧场哈,我请客!” …… 他们聊得正起劲,初夏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思绪早已飘远。 席晔会去哪里呢?万一是和戴怀林待在一起,他能全身而退吗? 高耸挺拔的竹林影影绰绰,寸寸叠叠模糊闪过,她的目光也随之变得空茫。有了这片竹林,倒是消减了几分深冬山林的寥落。分明上次还觉得生气满满,现在却映着淡淡忧伤。 “盈盈。” “盈盈?” “初夏!”苏映堤毫不客气撸了一把她的脑袋,“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没听见。” “啊?” 以往初夏还会和苏映堤打闹一番,而今只是淡淡回眸,“你说什么?” 苏映堤一愣,伸手碰了碰初夏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才放心道,“没发烧啊,这么没精神?” 初夏只是摇头。 时卿从后视镜里瞄到她黯淡无神的眼睛,发现了端倪,“初夏妹妹,别担心,席晔那么大人,不会有事的。” “席先生咋了?”苏映堤愕然。 “没啥,无非是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时卿语气轻松。 “哈?我们不是去席先生家吗?他没在家怎么进去啊。” “这就不懂了吧提子妹妹?”时卿冲她挑眉,“我和从舟都有他家里的钥匙,他时不时神出鬼没的,抓都抓不到。” 苏映堤竖起大拇指,“厉害啊时老板。” “那是。” 时卿的调侃都没拯救得了她,初夏艰难扯出一丝笑。 离小院越来越近,她的心突突跳个不停,攥紧的手心微微渗汗,整个人都变得紧绷起来。 “盈盈,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会不会真的感冒了……” 初夏已听不进苏映堤的话,惊愕的表情凝在脸上,连指尖都轻颤起来。 苏映堤追随着她的目光,嘴巴张得巨大,“席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