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晔,怎么一个都没有啊?” 初夏踩在竹林地里,卖力挥舞着小锄头,左翻翻右瞧瞧,愣是一个竹笋都没找到。而不远处的席晔已经挖了三四个,连团子都跑去他那帮忙了,她有点沮丧。 嗯,半个小时前,她信誓旦旦说自己一定能找到,拒绝了他的帮忙。 别问,问就是悔不当初。 初夏席地而坐,没弄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在路上特意搜了挖笋技巧,翠竹,沃土,裂痕一样不少,怎么挖到的总是竹根呢? 席晔清理着包裹在外层的泥土,蓦然无奈勾唇笑了起来,“那片上周挖过了,这边才有。” 哈?她拍拍身上的土走到他面前,有种被耍了的感觉,“怎么不早说啊?” “我刚想说。”他摊手,一副不关我的事的样子,“我刚想说,你就跑那边去了。” “这里。”他指了指她脚前侧的裂缝,“试试?” 初夏用锄头小心挖走表层的泥土,生怕太用力直接拦腰截断。笋尖冒出头来,她惊喜万分,“真的有诶。” “你拿锄头的姿势不太对。”他绕到她身后,右手叠在她的右手上,轻轻转了个角度,“发力点落在这,会更省力一些,不然手容易磨出水泡。” 尽管他们已经多次亲密接触过,但他的气息萦绕在耳边之时,她还是不受控制红起了脸。 他的手自然抽离,她的右手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几绺发丝垂在她眼前,初夏咬唇,“谢谢。” 席晔所言不假,这片确实不少,没过多久她的竹筐里就躺满了新鲜的冬笋。 团子时不时跑过来捣蛋,刨土刨得快变成只小黑狗了。趁她不注意,它从竹筐里叼了一根笋就溜走。 她回头,刚巧看见心虚的团子灰溜溜跑进竹林。初夏放下锄头大喊,“团子你偷我的笋!” 团子头都没回,直接躲在竹子后面不出来了。 席晔目睹了全过程,直接笑出声。 初夏从未见过他大笑的样子,爽朗磁性,眉字间张力满满,浑身散发着荷尔蒙气息,全然没有平日的清冷疏离。 见她望过来,他清咳一声,“让它玩吧,差不多够了。” “我们回去吗?” “时间还早,去山顶坐坐?” 竹林并不高,他们现在的位置已经接近山顶。她被山林自然的味道感染到了,点点头,“好啊。” 正是一天里最好的时间,阳光没那么刺眼,又不至晚风凉意浓浓。他们坐在山顶那块大石头上,远处竹林叶随风动,发出簌簌声响。 有那么一瞬间,初夏感觉春天要来了。 “席晔,可以讲讲你的故事吗?” 热闹褪去,欢乐散尽,她又想起了萦绕脑海的诸多疑惑。 团子静静趴在她脚下,似是想和她一起听这个漫长的故事。 “正常上学工作生活,没什么新奇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渺远而又辽阔,有种历经千帆后“也无风雨也无晴”的豁然感。 初夏没有接话。 早闻风水大师多半讲求神秘,如果不是今天在他车上看到母亲的照片,她也不准备问出口。 但是,有哪个朋友是对对方一无所知的吗? 她深吸一口气,“席晔,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遒劲有力的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