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毫不避讳她追问的目光,“嗯,作为算错的补偿。” “什么?” “仙人掌。”席晔提点,“出了点差错。” 还真是……负责啊。初夏反应过来,彻底打消了心里的顾虑。看来事自己自作多情了,她大大方方搭上了他的胳膊,“那我就不客气了。” “刚听苏女士喊你盈盈?” “嗷,我小时候爱吃樱桃,久而久之就这么叫了,比较顺口。” 席晔胳膊结实,方便初夏借力,她走得稳稳当当,按了电梯。 “那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刚打消的疑虑刷一下又飞回来了。盈盈这个称呼相对私密,也只有苏映堤和爷爷这么叫。但他的语气又极为自然,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叮——” 电梯门打开,初夏点头,“可以。” 她按下9,“你住几楼?” “你楼下。” “好巧啊。” 走到901门口,初夏收回了手,“今天谢谢。” “不客气。”席晔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见她没开门,补充道,“我帮你冷敷一下再走。” 此刻,她万般庆幸自己有轻微的强迫症和洁癖,家里不至于乱到无法见人的程度。 房子是爷爷以她的名义买的,基本按她喜欢的简约现代风格装修。初夏回国拿到钥匙和房本的那一刻,就明白了爷爷劝她回国,绝不是一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席晔扶她在沙发坐下,取出冰敷袋,“有毛巾吗?” “在厨房右侧最上面的柜子里。” 初夏看到他把消肿药放在桌子上,剩下的冰敷袋整齐摆进冰箱,随后从柜子里拿了毛巾,踱步朝她走来。 她脱掉一只袜子,“我自己来吧。” 席晔忽略了她的话,把冰敷袋裹进毛巾里,半蹲在她面前,小心捏住了她的脚踝。 仅仅过了不到一小时,初夏的右脚便肿得厉害,大片淤青触目惊心。 眉心蹙起,他声音沉沉,“怎么弄的?” “站在台阶上没注意后面的小朋友,被推了一下。” “忍一下。” 冰凉的触感袭来,她倒没觉得有多疼,只是他的脸色冷得可怕,她只好噤声。 孤男寡女深夜同处一室,就算是售后服务,也让初夏不自在起来。“那个……我自己来吧。” “隔几分钟翻个面,不然容易冻伤,半个小时后我打电话提醒你。”席晔给她示范了一遍,“有事随时叫我。” 直到门被关上,初夏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和江聿白不同,席晔身上总有一种莫名震慑的压迫感,只要靠近就会不由自主正经起来。他们的每次交集都十分意外,哪怕见了几面,她仍然琢磨不透他。 苏映堤的电话将她从胡思乱想里拽了出来。 “盈盈,席先生还在吗?” “没在。”初夏翻了翻毛巾,“你找他有事?” “我找他干嘛?”苏映堤放松下来,“老实交代,你俩怎么回事?” “真没什么,就你看到的那样。” “我看到的?那我可要造谣了。”苏映堤从床上弹了起来,复述刚才的画面,“盈盈,都抱上了,还没什么呢?我说你是不是